赵芳敬道:“听说皇兄跟天师谈了一夜,不知都说了些什么?”
宁宗叹了口气,眼神有些闪烁,道:“无非是问这天下之事罢了。”
“是因为南边的汛?”
“哦对了,”宁宗回过神来,“朕正有一件要紧的事要跟你商议。”
“皇兄请说。”
宁宗沉吟道:“天师告诉朕,在来之前已经知道朕的苦心,所以已经做了一场罗天大醮,南边的汛雨只在这一两天就能停住。”
“当真?”赵芳敬诧异地问。
宁宗微笑道:“只看过两天南边送来的急报就知道当不当真了,不过……朕要跟你说的是另一件。”
赵芳敬便问是什么,宁宗叹道:“天师的意思是,汛之后疫病,需要派一名皇室宗亲前去才能镇压。朕思来想去……”
赵芳敬不等他说完便道:“皇兄不必多想了,就让臣弟前去吧。先前臣弟也曾提过,只是皇兄爱惜所以不许,如今若是能替皇兄分担一二,何乐不为?何况臣弟向来修道,若能够镇压疫情免除百姓苦难,也是臣弟的功德。”
宁宗见他主动说了这许多,句句有理,不由叹道:“唉!不瞒你说,朕原先想叫曦儿去的,可是皇后她百般地跟朕哭闹不许,真是让朕失望。”
赵芳敬摇头笑道:“皇兄虽然是好心想让曦儿去历练历练,但是曦儿毕竟年纪还小,而且他要历练的话,不拘用什么别的事就罢了,这种甚是凶险的情形他又从来没有见识过,毫无经验,岂能送他去冒险?臣弟就不同了,又是曦儿的长辈,没有个我在京内清闲,让小孩子去打头阵的。”
宁宗大笑道:“你啊你,到底是十三,总能让朕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