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要压住画。”忽而他左手也握住了我的左手,放在画纸一侧,但很快垂下头看着我,“怎么手在发抖,冷么?”
这一刻,我终于彻底崩塌,拨开他的手退到一旁:“过来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我必须要回家了。”
“回家?”花子箫怔了片刻,随即笑道,“娘子,我刚才派人去停云阁搬你的东西,日后这里便是你的家。”
我愕然道:“什么……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
“这还需要说么,你嫁到了我府上,成了我的妻子,自然要住在这里。”
“胡说八道,我家里还有三个相公啊。”
花子箫有些不解:“不是没有夫妻之实么。”
“即便没有夫妻之实,也依然是夫妻。我不可能丢下他们不管,你如果愿意,可以搬到我那里去住,但我是万万不能住在你这里的。”
花子箫不紧不慢地把毛笔搁在砚上,顿了一下:“要我搬到你那里去可以,不过你先把家里那三个处理了。”
“你……什么意思?”
“我们还是把搁台面上说清楚,免得以后彼此都不开心。”他又停了片刻,转眼重新看向我,“我不和别人共事一妻,也不会和你的几个伪夫君住在同一屋檐下。但不管我住在哪里,你和他们都不能再牵扯不清。”
我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你和丰都大帝同流合污赶鸭子上架,说得好像是我强迫你成亲一样。这些话你为何不早些说清楚?”
“我开始以为你和他们有过夫妻之实,所以如果这么快下休书,他们离开之后在外面说你是非,对你声誉有影响,只有先搬到我这里把事情冷冷再说。但既然你和他们是清白的,那也没必要再拖泥带水。现在你弟弟年纪还小,也就是说离你投胎还有一些年份,在这之前,我可以照顾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