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川郡主面部肌肉狠狠颤抖。
第一次见识到,赵振山的嘴……居然这么毒!
明知她破了相心头针扎似的难过,还故意往她心窝子里再狠狠捅上一刀!
气得银川郡主险些一口老血喷出。
呵,捅上这样一刀算什么,接下来,只见赵振山讥讽道:“银川郡主,你可知,比起你不堪的外貌,本将军更恶心你肮脏的内心。二十年前,你还只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就能黑心肠地给一个初次见面的小庶女下那样烈性的药……”
此言一出,银川郡主激动非常:“你……你居然知道……”是她干的?
当年的篝火晚宴上,银川郡主见赵振山频频在人群里寻找小庶女的身影,一旦偶遇,少年将军又红着脸别开头,那一夜她嫉妒到不行。
索性,下药毁了小庶女,还让人恶毒地丢进了鞑靼三王子的床上。
可她怎么都没料到,第二日清晨,睡在鞑靼三王子被窝里的人变成了她自己。而小庶女则在少年将军身下喘息了一夜。
赵振山又道:“虽说你黑心肠,但本将军也不得不承认,若非你给茵茵下了药,我和她怕是也没那个缘分结为夫妻。”
当年的赵振山是大将军府的独子,身份贵重,顾茵茵乃寻常武将家的庶女,身份悬殊,压根过不了他爹娘那一关。
若非一夜,有了夫妻之实,哪怕赵振山绝食相逼,他固执、看重门第的爹娘也绝不会松口。
如此一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怕是得感激银川郡主的成全。
闻言,轮椅上坐着的银川郡主,激动得手指攥紧扶手,面部表情扭曲:“是我?竟是我成全了你们?”
怎么会?
怎么会!
赵振山又道:“至于你那夜为何也中了药,呵,是你用剩下的酒水,被鞑靼三王子拿去,给你敬了杯酒。原本你父王疼爱你至极,哪怕鞑靼三王子中意你,也是死都不肯让你和亲的,奈何……”
生米煮成了熟饭,不和亲,不行!
“银川郡主,你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赵振山讥讽道。
银川郡主本就激动到快爆炸的心脏,陡然得知这样的真相,直接浑身颤抖、面容抽搐起来,后来,抽搐得愈来愈狠,最后两眼凝视,嘴角歪斜……
军医紧急来了后,判定银川郡主……中风了!
“回将军,郡主余生都得瘫痪在床了,此病药石无灵。”军医语气肯定。
赵振山点点头,旋即叫进银川郡主随行的护卫来,面无表情让把郡主哪来的抬回哪去。
其余,一句废话都无。
连句道别都吝啬地省了。
死生不复相见。
赶走了讨人厌的银川郡主,赵玉珠心情愉悦,当夜恳请伙房的大厨多备几道小菜,在月色下露天张罗了一桌,一家子围坐在一块,热热闹闹碰起了杯。
“爹,娘,咱们一家人难得聚在一块,儿子敬你们一杯。”赵靖捧了个大海碗,自个满上,起身朝赵振山和顾茵茵敬酒。
赵振山豪气地一饮而尽,看着俊逸高大的儿子,突然想起什么,朝顾茵茵笑道:“一眨眼,咱们靖儿都二十出头了,老大不小了,该娶房媳妇了吧?”
“怎么,你看上了谁家姑娘?”顾茵茵笑。
“上回见到了纪大将军家的大女儿,马上功夫了得啊,那个英姿飒爽,容貌也秀气,跟咱们靖儿倒是很配。”赵振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