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大掌越收越紧,男人修长的手指几乎嵌入,但凡腰肢不够柔韧,怕是要当场折断。
这样的男性霸道,平日里的顾茵茵是喜欢的,可眼下丁点都不喜欢,气愤异常的她只想让大骗子臭男人远远地滚开。
“滚……”
气息紊乱,挤出来的是含糊不清的话语。
见男人还不放过她,索性手指拧上男人脖子,捏起一层薄薄的皮肉死劲一拧,男人明显一个闷哼,平日里她一使这招,男人就会乖乖的投降,可今日居然……不管用。
顾茵茵没法子了,索性一个心狠,贝齿一咬,咸咸的血从他舌尖蔓延开来。
赵振山明显疼了,眉峰蹙起。
下一刻,离了她潋滟红唇。
顾茵茵正气喘吁吁要继续训斥时,下一刻,赵振山忽地勒停马匹,打横抱起她就跳下马背,不管不顾往林子深处的草地上一放……
“你放开我……”
一阵衣裳的撕扯声后,林子深处很快响起枝头鸟儿们从未听闻过的动静,有的小鸟过于好奇,傻愣愣呆在枝头双眼瞪得圆鼓鼓的,有的小鸟儿则害羞似的扑棱棱飞走了。
直到一个时辰后,树下的男女终于没动静了,那些小鸟们才恢复了正常的嬉闹。
“赵振山,你不是人……”
顾茵茵累得浑身淌汗,鬓边秀发也湿漉漉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气息喘得不行,好不容易开口说句话,嘴唇都在打颤。
“还有力气闹?那再来一回!”赵振山穿了白色中衣,笼罩在顾茵茵上方。
“滚!”顾茵茵眼角噙泪,嗓音沙哑,眼神不屑看男人一眼,倔强地偏头望向脑袋旁粗糙的树皮。
往常夫妻间有矛盾,往床上一滚总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润滑效果。今日,见夫人如此,赵振山自然晓得她是气得狠了,睡一回也效果不大。
好在,她总算浑身瘫软,没力气瞎闹腾了。
赵振山凝视她潋滟红润的侧脸,清了清嗓音,开始耐心地给她解释:“茵茵,为夫真的从没诓骗过你,自十几岁情窦初开起,心里头就只住过一个你。”
“至于郡主所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赵振山从脑海里翻出久远的孩提时代的模糊记忆,“那只是一群小孩子……在玩过家家啊,岂可当真?”
那年,赵振山约莫九岁,银川郡主七岁,最是稚嫩天真的年纪。一帮子小屁孩凑在一块玩过家家,几个女娃娃里数银川郡主身份高贵,顶着红盖头当新娘的自然是她了,而赵振山因为长得高大,则被推选为新郎。
忽地,不知哪个小娃娃提了一句,大人嫁娶前是要山盟海誓的,咱也得有。
就这样,赵振山被一群屁娃娃催促着,在一丛海棠花里,朝七岁的银川郡主结结巴巴说了一句“一生一世一双人”……
听了这样的解释,顾茵茵眼底的泪忽地收住,闹了半日,只是孩提时代的过家家呀?
“还生气吗?”赵振山俯身去瞅娇妻。
却见她脖子一缩,眼睫毛极其不自在地颤动,没回她心底知错了,都是这副表情。
赵振山嘴角一笑,蜻蜓点水般,在她潮红潋滟的面颊上轻轻一吻。
“你怎么不早说?”顾茵茵转过头来,斜瞪他一眼,娇嗔道。
“从我追出来,你就没给过我机会说啊。”赵振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