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得很,直接去军营找赵振山,让他忌日那天送你出关,去给亡父收魂。只要你表现得旧情难忘、目光缠人,顾茵茵绝对不肯让赵振山送你,八成是她自个出马,一旦到了关外……”
凌梓云低语一通,银川郡主眼眸一亮:“当真?”
“千真万确!”
银川郡主嘴角一咧,阴毒地笑了:“没想到啊,鞑靼太子多年冷待太子妃,对身边姬妾也不热衷,竟是因为心底藏着顾茵茵那个贱人?好,好,那本郡主就卖他这个人情,把顾茵茵那个贱人送到他怀里去!”
银川郡主蒙了面纱,大张旗鼓来到军营,点名要见赵振山。
赵玉珠得到消息时,正陪着娘亲在巡视军营,闻言,母女俩对视一眼。
“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赵玉珠气鼓鼓的,“娘,您留下,让女儿去会会她。”
顾茵茵确实不乐意见到银川郡主那张脸,见女儿长大了,上次桃花山之事处理得很好,没什么不放心的,就让赵玉珠单独去了。
却不想,赵玉珠接近会客的帐篷时,忽地胸闷异常,随后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浑浑噩噩中,进入了一个梦境——
浓雾散开,赵玉珠看见一身戎装的娘亲,率领一队士兵,护送银川郡主出关给亡父收魂。
浩浩荡荡的队伍,打着白番。
因着战死的端王在西北一带备受尊崇,忌日这天,不少惦记旧情的百姓自发路祭,纸钱撒了一路,哭着目送一身白孝衣的银川郡主出了嘉峪关。
端王当年战死在嘉峪关外十里处的一座山坡,具体战死何地已无人说得清,银川郡主便在顾茵茵的保护下,沿着整座山坡边撒纸钱,边哭喊:“父王,女儿来了,带您魂魄回家……”
一切顺利,收魂仪式很快走完。
不想,就在大家刚调转方向,预备打道回关内时,四周突然冲出无数鞑靼骑兵。
“快护送郡主回关内!”顾茵茵拔出剑,将银川郡主护在身后,朝领队的副将大喊。
话音未落,大腿忽地一疼。
顾茵茵低头看去,却是银川郡主蹲在身后,用一把冷光粼粼的匕首,将她大腿刺了个对穿。
“顾茵茵,鞑靼太子心悦你,你余生就好好跟他过吧。振山哥哥,从此是我一个人的了!”
银川郡主狞笑地说完,抽出鲜血淋漓的匕首,又歹毒地刺向另一条大腿。
这次,没刺中,顾茵茵早反应过来,一剑砍断了银川郡主手腕,又刺了银川郡主胸口一剑。
一剑毙命。
可杀了她,也挽救不了被捕的命运。大腿受伤的顾茵茵,战斗力大减,很快陷入鞑靼兵的包围圈,挥剑自杀都屡屡失败,最终被领命前来擒拿她的鞑靼高手给活捉了。
就这样,顾茵茵成了鞑靼太子的俘虏……
几日后,一个精致的木匣子,从鞑靼太子军帐中出发,送到了嘉峪关城楼上赵振山手中。
赵振山打开一看,面色瞬间惨白,里头装着的是一根血淋淋的手指,还有一封信。
信里威胁道,不里应外合打开城门,就每日送上一根顾茵茵的手指。手指送完,还有脚趾……
赵振山双手颤抖,手中信纸震得哗哗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