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忙慌将领口往下拉,却见肩胛上也全都是,她又肤色白如雪,那一个个红草莓格外显眼。
怔忪一会,赵玉珠似乎反应过来点什么,这些红痕不会就是话本子上说的“恩爱过后的痕迹”吧?
眼前闪过薛妖扣着她霸道亲咬的一幕,少女红着脸检查了一圈,果然,被薛妖碰过的脖子、肩膀和后背,无一遗漏全是一片片草莓。
哎呀,不得了,有一个小草莓还不害臊,调皮地跑到衣领外头来了!
赵玉珠臊得赶紧从包袱里翻出一件高领的换上。
羞涩地想,原来那样啃咬过后,女孩子身上会留下这么多红痕啊,那河水里那次……岂非更多?
那会子在野外,没有镜子,赵玉珠这个当事人压根没留意过,眼下回忆起来,从马车里钻出去时,蒋璇投来的目光似乎有些……发怔,莫非那会子她顶了一脖子的草莓、露的面?
赵玉珠双手捂脸,面颊红透,感觉自己再没脸见蒋璇了!
臊得一个跺脚!
刚把地面跺出一个闷响,房门外传来傅绿樱甜润的声音:“是赵将军让你送来的吧,快进,快进。”
“哥哥?”事关哥哥,赵玉珠立马高度警惕,扣上衣领就去开了门。
打开房门一看,就看到一个兵士扛起一捆捆破衣服,往傅绿樱房里送。
“傅姑娘,这是?”赵玉珠疑惑极了,那些破衣服瞧着全是士兵穿过的。
傅绿樱费力地解开麻绳,把衣裳往临窗小榻上摆,手指拂过衣裳破裂处,转过头来笑着解释:
“西盘大营绣娘不够,我昨儿答应你哥哥帮忙做些针线活,算是给前线的战士贡献一点力所能及的力量。”
赵玉珠:……
一向木讷不懂得与姑娘打交道的哥哥,这次手脚够快的呀,一下子就寻着个由头你来我往上了?
可不是,傅绿樱给军营当起了绣娘,她哥哥也就有借口频频往傅绿樱身边凑了。
赵玉珠藏在宽大衣袖里的小手攥得死紧,简直要被自家哥哥给气死!
尤其发现,这一件件破衣裳还全是浆洗过的,上头居然残留着淡淡皂角香。
不用说,铁定是她的好哥哥怕臭气熏天的破衣裳熏着了傅绿樱,特意让军营里的婆子提前清洗过了。
一向粗枝大叶的哥哥,陡然心细到这个份上!可见有多在意傅绿樱!
赵玉珠心头那个憋闷,当即一骑快马去了西盘大营找哥哥,抵达时,临近午时。
来到主帅帐篷,里头却没有哥哥。
赵玉珠正要撩开门帘出去时,恰逢一个粗壮男子进来,险些撞了个满怀。亏得赵玉珠身手灵活,及时往一边闪去,才避免了一场尴尬。
“何人敢擅闯?”粗壮男子虎眸一瞪。
赵玉珠见他生得虎背熊腰、浓眉大眼,皮肤黝黑粗糙,一看便是乡下汉子出身。但身穿将领铠甲,倒是气势凌厉。
赵玉珠有个直觉,他就是哥哥的副将潘铁牛。
倒真是生得一副戾气、蛮牛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