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用鱼骨试一试便知。
不想,在他万分期待的视线下,赵玉珠瞥了眼白森森的鱼骨,清澈的双眸瞬间露出嫌恶,不悦地一掌劈开。
“你恶不恶心,多大的人了,还玩这种无聊把戏?真是欠收拾!”
在少女犀利的掌风下,鱼骨瞬间飞出窗户,掉落在茶楼下脏兮兮、灰尘满地的街边。
“哎呀,我的鱼骨!”
慕容铭心疼坏了,冲下楼去亲自捡回那条鱼骨,宝贝似的拍去上头的灰尘,朝赵玉珠委屈万分道:“赵公子怎能把它给忘了?两个月前,还是你亲手投喂的呢!”
“当你是狗呢,还投喂骨头?世子爷要发疯去别处发去,本公子不伺候!”赵玉珠一脸嫌弃地斜瞪慕容铭一眼,便面带不悦地把小二送来的凉茶喝了。
少女面上淡然,心头却已经滚过了惊涛骇浪。
慕容铭拿出鱼骨来试探她?要诈出她是那日囚-禁他和宁银月的人?
纯粹是慕容铭要寻仇?
还是荣国公后知后觉,发现被困宝国寺后山有诈,要揪出幕后主谋?
到底是重生归来的,赵玉珠面上镇定得很,不疾不徐喝茶。
少女这反应,看得慕容铭先头的“八分肯定”,一下子萎缩成了“两分”!
慕容铭鼻子深深一嗅,叹气道:“你怎的改用蜜桃香了?还是以前的梅花香带劲!”
赵玉珠闻言,心中一凛,面上却翻了个白眼,把薛妖的原话脱口而出:“梅花香熏死个人,谁要抹?昨儿晦气得很,在教坊司沾染上了,好半日都去不掉。”
言下之意,昨日身上的梅花香不是她的,而是教坊司里别的美姬的。
这番说辞,加上赵玉珠眼角眉梢的嫌弃劲,还真把慕容铭这个没脑子的色胚给糊弄过去了。
心头仅剩的“两分”可能也散去。
慕容铭失落地叹口气,也不嫌脏,鼻子凑近粘上灰尘、脏污了的鱼骨一通嗅。
上头残留淡淡梅花香,边嗅边露出无限回味的神色。
赵玉珠:……
这一刻,哪怕薛妖不嫌弃梅花香臭,赵玉珠也自发地,再不愿涂抹梅花香了。
不为别的,慕容铭使尽嗅鱼骨的模样……好恶心啊!
就跟压着个袖珍小姑娘猥-琐一般!
简直倒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