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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蒙应声转头,然后就看见杨子意正倚在休息室的门边,一副慵懒的模样。她双手抱胸,脸上带着笑,声音却依旧清冷:“他不过是有点感冒发烧,现在估计烧已经退了。”

“那你为什么……”

骆蒙一句话没说完,就吞进了喉里。

忽然之间,她灵台清明,反应过来。

为什么说唐煜生得了疟疾,为什么说他很严重,因为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局。

她想起那天晚上在瓦图家喝酒时,杨子意对她说的那三个字:“打赌吗?”

或许杨子意早比她自己看得清楚,才整了这么一出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让她欢喜让她忧愁的男人,压根没得疟疾。他不过是因为最近太疲劳,有些感冒发烧而已。而自己,却以为他病得很严重,竟然还在他面前哭了。

回想这一切,骆蒙顿时觉得特别丢人。她站起来,二话不说,匆匆从休息室跑了出去。

“她怎么了?”

显然,唐煜生并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

杨子意心里跟明镜似的,却还是耸耸肩,“我哪儿知道。”

她走到唐煜生跟前,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他退烧了,杨子意将被子一掀,“行了,快从我的诊所滚吧。”

唐煜生点着头,乖乖地下床。

洗漱后,他走出休息室,又看见霹雳和太厚。

太厚关切地问:“老大,你没事了?”

他轻描淡写:“普通发烧能有什么事?”

霹雳长舒一口气,“子意姐跟我们说你感染了疟疾,害得我们一大清早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吓死我们了。这子意姐不至于连普通发烧和疟疾都分不清吧?”

所以,刚才小姑娘是以为他得了疟疾才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