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桥一怔,眉间一皱,“你什么意思?”
何延之勾了勾嘴角,“沈清其人,我虽不知,但历代以来的皇帝与将军,可患难,不可共富贵,你如此为他卖命筹划,真的觉得自己可以善终吗?”
盛南桥有些恼了,“何延之!”
何延之抬眼,目光之中无波无喜,“其实你现在不必急着劝我,若他真可堪大用,我自会帮他,也是帮这朝堂,若他不能……”
若他不能……
盛南桥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若他不能,盛南桥不会对付沈清,只会对付何延之。
何延之伸手将剩下的棋子收好,才看向他,“可你来,似乎还有什么别的烦心的事。”
何延之显然不想提起此事,盛南桥再说,便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盛南桥翻了个白眼,有些烦躁的回答,“没别的事。”
何延之想了想,猜测道,“因为顾知?”
盛南桥一愣,瞪了一眼何延之,“我都说了没有别的事,你瞎猜什么?”
何延之对他们二人的事情没什么兴趣,也懒得说些什么,不过此刻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我能想到的事情,你应该也可以想到。”
“历来可以上位的,均是薄情寡义之辈。”
何延之站起来,微风吹动了他的衣摆和墨发,多了几分看透世事的潇洒之态。
“以你之能,非该在朝堂。”
盛南桥静默了一会儿,抬起头,“那你觉得我该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