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伤疤看起来年月久了,没有四五年也差不多了。
顾知忽然皱起眉来。
盛南桥今年不过二十,四五年前,也就是个十五六岁,还是个少年,平常的公子或许还是招猫逗狗、无限欢乐的时候,他怎么会……
盛南桥“嘶”了一下,转头想要看看顾知在干什么,可头转到一半,连带着身子也动了一下,一不小心便又被烫了一下,盛南桥转过头去老老实实地坐着,“先生今天怎么了,一而再再而三地走神?”
顾知被盛南桥的一句话拉回了现实,手下松了些力道,下意识说了一句,“抱歉。”
盛南桥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李大夫虽然看不起来不靠谱,不过不得说,还真是一位好大夫,他给盛南桥诊了脉,说他有些陈年旧疾,近日艾灸便一道都将它治了。
于是仅仅一个时辰可以结束的艾灸,顾知硬生生熬了三个时辰,熬到外面的天都黑了。
盛南桥几次三番地打瞌睡,都被顾知毫不留情地叫醒,奈何盛南桥动弹不得,再怎么样也只能干瞪眼。
结束的时候,顾知的胳膊酸的几乎抬不起来,心底里已经后悔了无数次,本以为是给盛南桥找个麻烦,没想到却被自己揽了一兜子。
偏偏盛南桥还一副诚心诚意的模样——若不是他那几乎绷不住的笑意出卖了她,顾知几乎都要相信盛南桥是真的感激了,“今日真是感谢李大夫和先生了,本王现在觉得神清气爽啊!”
顾知撑着眼皮看了他一眼。
您是神清气爽了,她快困成一条死狗了好吗?
不过逢场作戏的力气还是有的,“小郡王觉得好,先生我也心有慰藉啊。”
李大夫一大把年纪了,偷懒偷地一把好手,一场艾灸下来,几乎没怎么动过手,只是在一边指手画脚的说来说去,“老夫的医术当然有效果!这么多年的威名可不是随随便便地吹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