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那东西便化没了。
喉咙一阵疼痛,再张嘴,已经听不出是顾知的声音了,或者说,已经听不出是个女子的声音了。
这一番折腾下来,外面的天色已经逐渐开始转亮了。
顾知将屋子里的东西收好,又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在太阳即将出来之时,顾知从床边站了起来,将柳邵谦的包袱背到了自己的身上。
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柳邵谦——至少,在“柳邵谦”离开淮家镇之前。
柳邵谦这么大的一个人,是不可能突然消失的,顾知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就是让大家以为柳邵谦自己走了。
只是她来的匆忙,准备的也少,但现在已经来不及去想其他的办法了。
顾知从房间出来,将门关好,便走到了那老人家的屋子面前。
顾知心里叹了口气,对那老人家连连说了三句对不起以后,便砰砰敲门。
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听到屋子里面传来的有些拖沓的脚步声,便知道是那老人家起床了。
顾知连忙后退几步,弯下了腰,双手叠放在身前,将头埋了下去。
老人家一早上被人吵醒,倒也没什么心情好不好的,老人觉少,本来他也快醒了。
只是担心这么早来敲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老人家一开门,模模糊糊地看见自己面前站了个人,还弯腰拱手的,恭敬得不得了。
老人家也没多想,伸手想要扶他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顾知后退一步,避开了老人家的手,扬声说了句,“昨晚受了风寒,您老离我远点,省得过了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