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害怕,眼前的信任显得更加弥足珍贵。
比起她,景照煜更为沉默;第一次,她在景照煜脸上看到了冷漠和坚毅。
景照煜收了收手,单手狠恶恶地握成了拳,他已经将骚扰信的内容完整记在脑里,又从中提取了最关键的几个信息,比如信里约江眠这个周六晚上到天水一玥见面,天水一玥是消费很高的娱乐场所,说明对方很有可能不是学生,而是社会青年;信里对方还坦言对她日积月累的观察和爱慕,甚至还知道她的家庭情况,包括江校长出事的消息。
“让哥哥好好心疼你。”信上这样写。
所以,对方对江眠还有一些了解,甚至有过接触。
“如果你不来,哥哥可是会有很多办法对付你噢。”信上,还有这样的威胁。
景照煜不是一个容易生气的人,长时间生活在同一般人不一样的环境里,他早自我完善了一套处事准则,可是看着这信上的每个字,他心底就噌噌地生出一股无名火,包括这个冈本套子……
景照煜在心底克制着怒火,紧绷着面容,随后,他从裤子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咔嚓一声,火苗跳动——
“我将它们烧掉,好吗?”他征求着问江眠意见。
只这是一句礼貌问话,因为江眠转过头的时候,景照煜已经用打火机点上了信,当着江眠的面,将信和安全套一块烧掉。
弥漫空气里的烟味逸进鼻翼间,江眠眼底火光肆意,光影在景照煜英俊脸庞一掠一掠地晃动。
夜风将火苗窜得更高。
景照煜面容也更是沉默,薄薄的眼睑盖住了眸子。
直至留下最后一点火,景照煜丢在脚下,毫不留情地将它踩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