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锦宏,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和谷秋现在还是一对!是我拆散了你们,是我害了谷秋,对不起!!寒菱注视着他,无声地道歉。
忽然,耳边又响起韦烽昨晚说过的话,“还说什么好姐妹,什么有难同当,只有梁贵人那傻瓜才相信你,替你挨打,为了将你从蓝妃手中救出,甘愿做朕的女人。而你呢?如今她性命难保,你却在胡言乱语,虚伪的家伙,虚情假意的骗子!!”
其实,那死皇帝说得不无道理,自己对谷秋的情谊根本不及谷秋对自己的一半!可是,她真的不愿意自己的清白就这么给了一个古人,一个狂妄自大、目中无人、高级鸭子似的古人!一想起他肮脏的身子压向自己,寒菱便感到一阵又一阵的恶心。
锦宏脸色有异地凝视着寒菱,一会,吞吞吐吐地道:“菱,我有件事想问你。”
“嗯?说吧!”
“我我去求过皇上,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肯饶过谷秋。他说,唯一能救谷秋的人是你,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你真的能救谷秋??”
“锦宏,我----”寒菱面露难隐之色,不知如何开齿。
“菱,求求你!”毫不防备,锦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如果你真的有能力,请你救出谷秋,你的大恩大德,我钱锦宏永世铭记。”
看着满面期盼与执着的锦宏,寒菱心头大震。锦宏的伟大,让她看到自己的自私。接着,她又想起谷秋对自己的付出,想起两人在梁家村的快乐日子,想起思绪不停地转,让她感到有点头疼,感到无比的伤痛,终于终于,她下定了决心,“起来吧,谷秋与我情同姐妹,我一定会救她。不过锦宏,我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忙!”
“只要能救到谷秋,做什么我都愿意!”锦宏站了起来。
“救谷秋之前,我想做一个试验,而你,是这个试验的对象。你别管那么多,只要照我指示行动,嗯?”
“好!”锦宏认真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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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最后一抹光亮,美丽的夕阳终于沉寂在西边天空,黑夜渐渐笼罩了整个皇宫。
寒菱十指交缠,掌心上下摩擦,内心慌乱不已,来回移动的脚步也越来越快。最后,她回到柜子前,拿出几片晒干的艾纳香叶子,放进嘴里,小心地压在舌头底下,出了寝房,步履坚定地朝裕承宫方向走去。
裕承宫,明亮的灯火把整个大殿照得仿如白昼一般,韦烽斜靠在红木大椅上,漫不经心地斜视着跪在大门口的寒菱。他足足等了两天,心情越来越焦急,越来越烦躁,刚才,正当他准备命陆公公临时宣嫔妃来侍寝发泄怒气的时候,却听到陆公公禀告说她来了!
一阵难以言表的惊喜迅速朝他袭来,可是,兴奋之余,他并没有忘记她带给自己的烦恼。这两天,他几乎坐立不安,无心朝政,整颗心都系在她身上,在思索她会不会妥协,在担心万一她真的不来,自己要不要“顺应妃意”而处死谷秋?
所以,他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与她共度欲海之前,他要给她一些惩罚,平复自己心中的不忿。
忽然,一阵秋风吹来,一撮黑色发丝扑打到寒菱略显苍白的娇脸上,她的身体似乎在颤抖。看着看着,韦烽心底没来由得感到一丝怜爱和疼惜,不自觉地出声,“陆公公,叫她进来。”
“奴才遵旨!!”陆公公快步走到殿外,片刻,寒菱出现在韦烽面前。
“奴婢参见皇上!”寒菱规规矩矩地行宫礼。
韦烽朝陆公公打了一个眼色,然后横抱起寒菱,快速来到寝房。
令人浑身燥热、昏昏欲睡的天山贡香缭绕着房间四处,寒菱一进到这里,便觉一阵晕眩,趁着韦烽不留意,她连忙把舌下的艾纳香叶子嚼碎,随着一股清凉异常的气息灌透咽喉,混混沌沌的脑子瞬时清醒了许多。
“终于想通了?”来到床前,韦烽将她放在巨大的床上,抬起她的脸,俯视着她。
“但愿皇上记得承诺,明天一早,请放了谷秋。”寒菱与他对视,一本正经地道。
“朕堂堂一国之君,金口一开,自是一言九鼎。不过,朕有件事不明白,你之前不是态度很坚决吗?因何最后想通了?”
寒菱眼神一烁,继而缓缓道出:“谷秋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支柱,我们理应有难同当。这个皇上不是也讲过吗?”
想起自己前天的赌气话语,韦峰俊脸闪过一丝不自在。同时,内心也大大震了一下。世态炎凉!趋炎附势!尔虞我诈!眼前这个小女子却愿意为了姐妹而付出她认为最珍贵的东西——曾经宁愿自尽也要保住的清白!!虽说这是他所希望的,但他还是暗暗钦佩她的勇敢和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