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伴随着一声哀叫,那条温热的舌头终于出去了,寒菱第一反应就是从怀里取出手帕,厌恶地抹着嘴唇,不断咳痰,企图把那恶心的口水吐到手帕上。
“谁准你这样做?给朕吞回去!”韦烽及时用手磕上她的唇,恶狠狠地下令,俊容煞是恐怖,眼神冷冽。
寒菱被大吓一跳,猝不及防,就那样把口水吞进了喉咙。
韦烽一边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寒菱,一边抬手拭去自己嘴上的鲜血。该死的女人,不是一般的可恶,这点伤痛是奈何不了他,可自尊受到了大大的损害,越想越气恼,龙颜又开始露出了可怕的表情。
“王八蛋,那是我的初吻耶,初吻是要献给心爱的人,你这个死色狼竟然不问自取,你不得好死,你……你……”韦烽还没发怒,寒菱就破口大骂了。
“初吻又怎样?朕是皇帝,天下一切皆由朕主宰,只要朕想要,你全身上下都是朕的!”韦烽狂妄地注视着她,如果换是别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恐怕早就人头落地。看着她泼妇骂街的样子,他竟然感觉不到任何恼意,反而……内心反而窜起了一丝丝雀跃。
“凭什么?别以为你是皇帝就随所欲为;别以为你是统治者就要万事依你意愿!先是戏弄我,设计我,让那些花痴女人侮辱惩罚我,你居心何在?我没得罪过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难道这也是你身为明君的一个手段?”想起近日来的种种耻辱,寒菱既伤心又羞恼,眼眶仿佛拧开了的水龙头,哗啦啦地直冒泪水。
一滴滴晶莹的泪珠,仿佛一颗颗小石头,敲打在韦烽的心头,从没有过的揪疼蓦地窜起,使他不受控制地来到她身边,重新搂她入怀。
难过万分的寒菱,不管三七二十一,毫不客气地在他胸前继续大哭特哭,眼泪鼻涕全部抹在他昂贵柔软的龙袍上,不知过了多久,她哀怨的心情才慢慢平复。
“心情好些了吗?”嗓音不再冰冷,隐约透着点点温柔。
寒菱抬起脸,撞进一对深邃闪亮的黑眸中,她先是一怔,继而镇定,站直身子,一本正经地说:“皇上,倘若奴婢之前做过什么冒犯您的事,请您大人有大量,看在奴婢无心的份上,饶了奴婢,奴婢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重犯。另外,奴婢血统低贱,身份卑微,只想在宫里安分守己,望皇上网开一面,别再戏弄奴婢了。宫里众多嫔妃等着皇上,皇上如果想尝试什么接吻游戏,尽可去找她们,只有她们才配。”
韦烽没有接话,四周静得几乎可以听到双方的心跳声,寒菱依然低着头,内心暗潮汹涌,站在她面前的是掌管生死大权的皇帝,可她刚刚……她刚刚竟然无所顾忌地宣泄自己的不满,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把她关起来,甚至处死她?
太冲动了,做人真的不可以太冲动的!想起那昏暗阴湿、臭气熏天的地牢,想起那白晃晃的大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寒菱不冷而寒,双脚哆哆嗦嗦地,发软无力。
“退下吧!”没有预期中的怒斥与惩罚,那只是一句平平淡淡的话。
“呃?”他不生气?他不介意?仰视着这张没有丝毫恼意、平静异常的俊脸,寒菱既纳闷又欣喜,匆匆拜谢,好像后面有鬼追似的,狂跑出偏殿,奔离了裕乾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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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一阵凄厉的叫声划破了房间的静谧。
谷秋被吵醒,睁开眼睛,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弱光,看到寒菱双手不停挥动,凄厉的叫喊正是来自她的嘴。
谷秋连忙跑到对面床,一边抓住寒菱的手,一边拍打着她的脸,“菱,快醒醒,你又在做噩梦了!”
寒菱乍醒,见到谷秋,再看看周围熟悉的环境,惊慌的心才稍微稳定下来。自从那天被皇帝强行夺吻后,她每晚都做噩梦,梦里,韦烽的嘴唇压住她的嘴唇,舌头撬开她的牙齿,窜进她的口腔,先是舔弄一番,然后吃掉她的牙齿,吃掉她的粉舌,甚至喉滴。
“菱,你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谷秋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不用!”寒菱烦闷地摇了摇头,她十分清楚,这是由于受到惊吓而造成的后遗症,大夫纵使高明,又怎能医治心结。
望着有点憔悴的她,谷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菱,明天是休假日,难得不用干活,要不咱们出去玩一下?”她希望借此解除寒菱的噩梦。
休假日?对哦,根据这个皇朝的例法,新进宫女在满一个月后,会安排与家人见面一次。路途遥远或者没有家人的宫女,可以自由活动一天。梁母带病在身,肯定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