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离一惊:“她死啦?是失踪吗?!”
“是自杀。当时你妈妈接到一份校外调研的邀请,离开半年,这期间古普塔可能情感比较脆弱,因为反抗家庭封建传统之类的事,就跳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她家里报警了,打捞队在海边发现了溺水的尸体。真是个傻瓜,她成绩很优异,坚持到毕业就自由了。”
“那妈妈肯定很伤心吧?”
“听着,我不知道你从哪儿打听到这件事,但她的死跟霁云没有关系。”
何衍之这句话的态度有维护和隐情的意味,迦离迫不及待地问:“难道有人怪罪妈妈?”
“她们、她们两个过分亲密了,有点超过了当时社会定义的普通友谊……”一提到私人关系,何衍之的语气就显得尴尬而生硬,“霁云因为这个打击消沉到极点,我费了很大力气劝她不要退学。”
听闻这件往事,迦离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双方都已经亡故,为了两人的名誉和安宁,何衍之叫她不要再继续打听。然而她又怎能停止思考?
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互联网上没有留下碧帕莎古普塔死亡的任何痕迹,反而有几篇跟林霁云合写的论文还挂在科学杂志网站上。她们不仅是好友,还是亲密无间的工作伙伴。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妈妈亲手创建了甘露泉俱乐部,而在她离开之后的许多年里,这个社团的成员不停地出现事故。
迦离如同梦游一般来到了俱乐部在城堡地下的活动室,清洁工正在打扫卫生,门没有锁。她走过地板上藏有初代守密人石棺的暗格,来到挂有油画的墙壁前。
那副颜色黯淡、画技拙劣的落日图依然挂在那里,和二十多年前一样,或许从几百年前起就没有改变。
迦离仔细盯着左下角那团醒目的污渍,突然有冲动想要知道下面覆盖的区域有什么。回客栈太费时间,她跑到学校美术室跟不认识的人借了油画专用的松节油跟刷子,仔仔细细地开始清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