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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张之平洗好了,看邱敏穿着雪白的中衣坐在那里,眼眸幽深,不过他没有动声色,二十六岁的张之平,已经是大龄中的大龄了,他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什么事都会三思而后行,包括洞房,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他想到了,他清楚的想到了邱敏没有母亲,也没有祖母,而青梅跟邱敏一样大,不一定能说这些事,所以妻子的一切,都要自己来教了,他得有耐心,虽然自己也没有实践,但这个以男人为天的社会,给了男人太多的便利,张之平通过各种途径,已经琢磨一二,应当不会让自己的洞房太过不堪。

要说,张之平是如何想到自己妻子不懂这件事的,还得感谢他做了最基层的官员,因为有案子涉及过这些事情,所以他就放在心上了,果然就用到了。

看着邱敏坐在床边绞干头发,张之平一声不吭,拿过毛巾就帮邱敏绞,邱敏开始不好意思,也不适应,有点别别扭扭的,等张之平非常认真给她绞时,她淡定的坐在那里,低头看着自己的绣花鞋。

张之平绞完了让邱敏给他绞,邱敏顺其自然的就帮张之平绞头发了,一点也觉得不妥,这就是潜移默化,这就是润物细无声。

在生活之中,有很人都不明白,怎样定义一个好男人,总是认为什么事都听自己的,就是好男人,其实不然,真正的好男人不是性格温和,也不是事事听自己的,而是独立成事,在你想不到时,他已经准备好,在你想到时,他已经做完,但这样的男人真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

张之平就是这样的男人,不仅如此,家庭的教养,让他拥有良好的素质,张之平和邱敏真正的洞房,是在大婚一个月后才礼成的,那时的邱敏已经被他调教成了一个依赖他的小女人,这是后话,这里暂且不提。

我们回过来说夏景皓和吴婉娇。

正月十五,立春刚过,依然天寒地冻,洞房闹完后,已经很晚了,小念儿在夏景皓的怀中睡着了,他们坐在温暖的马车里,吴婉娇半眯眼,想着古代婚礼其实也瞒有意思的,想到可笑之处,她自己也跟着偷乐。

但是对面的夏景皓心里不是滋味,特是是闹洞房,他真不应该留下来看,看得自己酸楚难耐,一辈子只一次的洞房他错过了,想想都不甘,突然开口道:如果有下辈子,我们一定要再大婚一次

啊,吴婉娇被夏景皓突如其来的话给惊醒了,什么意思?

就是下辈子,我们还要在一起夏景皓被吴婉娇的大杏眼看得不好意思了,小声说了一句。

切,你想就会了,这得看缘份,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再说这辈子还没有过完呢,就想着下辈子,可真闲得慌吴婉娇猜到什么原因了,但她不想提这件陈年往事,没意思,再说扒了往事又有什么意思呢,只会让人心生不快,然后不满,不满之后会做什么?吵架,有感情就罢了,没感情吵着吵着就散了,所以在婚姻生活当中千万不要翻旧账,这才是聪明的做法,吴婉娇懂,所以她决口不提。

你你这个臭女人,你就不能依我一次,夏景皓心虚的叫了一句,想想也觉得不妥,顺着就不提了。

依什么依,我现在才跟你过十年,后面的日子,还得看你表现,表现不好,我立马走人,下辈子?看这辈子的表现再说。吴婉娇扫了他一眼,现在是世子爷,将来是王爷,必将称霸一方,是高富帅的顶级代表,现在有北齐王给他挡着,送女人基本上都被北齐王收了,送到了金府郡王府放着,那将来呢,吴婉娇不敢想以后的事,只要当下好就好,如果有一天她不能忍受时,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完自己的余生。

你夏景皓觉得自己纯粹就是没事找抽型的,干嘛提这个啊,这个臭女人,居然还有这想法,不跟自己过跟谁过,人老珠黄,也就自己要了,哼。

本来挺浪漫的事,被吴婉娇这么一搅,意境全无,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之中,世子府也到了。

正月十五过后,年也基本上结束了,一年之计在于春,诸事都开始备起来,就等春雷一声惊蛰起了。

胡老爹和易老头都说今年春天雨水较往年多,北齐王不得不提前开沟挖渠,引水分流。

而雨水多势必会影响池盐的产量,所以北齐的军队又下乡了,沿着有盐的十一个县郡,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开成了一条河流,吴婉娇看过之后,觉得北齐河流少,大河更没有,如果有这样一条大河,有利于经商行走。

北齐王听到儿媳妇这样说,深以为然,不仅把河流扩大,而且沿着河流的两边各开了一条官道,这两条官道一开,果然让商业繁华了很多,让很多县郡连通起来互通有无,一时之间竟如赵地般人烟兴旺。

不知不觉之中,阳春三月要到了。

王妃思女心切,也想跟着儿子一起去京城。

守正,我不能去?王妃坐在北齐王的对面,急切的问道。

嗯北齐王低低的回了一句,难道他不想吗,可现实不容许。

可我想女儿了王妃愁怅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