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王府里里外外准备着大小姐和小公子的满月酒,由于世子府已经办过这类的喜宴,而且两小的不是嫡长子,所以这规格上都降了一级,大家忙起来,已经驾轻就熟。
世子府再次热闹无比,各路官员纷纷沓至而来,临齐已经不仅仅是临齐了,伍先生和管家常运成安排着各路人马,井然有序。
夏景皓陪着自己的老丈人,这个老丈人可不好陪啊,他只能打起一百二十分小心,一百二十分耐心,谁让自己先行有过呢。
“话说当年赐婚时,你有那么忙吗,连老丈人都不见一面就回北齐了,你们北齐就是这礼数?”吴明德喝着女婿亲自倒的茶,脸上一本正径,开始讨伐当年的种种。
北齐王挪了一下屁股站了起来,拱了拱手:“亲家,我前面还有事,就让瑾之陪你”
“你忙吧,我就对女婿说两句。”吴明德不苟言话,点了点头,心想你是怕难堪吧,有儿子做就行,就放老子一马。
“应当的,应当的。”北齐王逃也似的走了,下面的话会更难听啊,儿子,对不住了,父亲老脸挂不住,先走了。
夏景皓低头松一松崩紧的表情,继续笑着听老丈人训话,“是,当时是不应当那么急躁,年轻不懂事了些。”
“岂止不懂事,你见到丈人,居然只给几盘西瓜,都不请丈人吃饭。”吴明德想起他们第一次在驿站相遇时的情景,十几岁的人拽得跟什么似的,老话说得不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话说自己
终于可以吐口不满之气了。
“啊,”夏景皓瞪大眼,心想,那时,你女儿连我的玉佩都还没有骗到手呢,我怎么会知道,经年之后,你女儿是我媳妇?
“我说的不对?”吴明德口气重了点,瞪眼看向自己女婿,敢对自己的话质疑。
“对,爹说得对。”夏景皓见这腔调,无论对错都点头。
“哼,我告诉你,你给我女儿受得苦,一箩筐都说不完”吴明德冷眼看向自己的女婿,如果是自己真正的女儿,他根本没机会坐在这里训他话。
“是,爹”夏景皓站起来,揭起袍子,结结实实跪在吴明德的面前,“爹,女婿错了,要打要罚,都随爹”
“哼,有用吗?”吴明德叹了一口气,“起来吧,我打你做什么,罚你做什么。”
“爹”夏景皓伏在地上,“女婿知错了,你放心,以后我会对娇娇好的。”
“起来吧,这些话啊,说给娇娇听吧,我能在她身边一辈子吗?”吴明德摇头,自己也就出出气了,能怎么样。
“双喜让所有人都退出去。”夏景皓跪在那里对双喜说道,“包括你”
吴明德心想不会吧,真让我打,看了看女婿,还真有诚意,满意的点点头。
双喜带着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爹,女婿想问一句,娇娇她是你女儿吗?”夏景皓跪在那里抬起头,神情严肃。
吴明德想不到他竟然是问这个,倏的一下站起来,双眼紧瞪着夏景皓,“你……”
“爹,娇娇经常要回家,可我觉得她不是回京城。”夏景皓不管不顾说出心中疑惑很久的事情,他担心受怕,他怕他的娇娇一去不回,他要寻根追源,他要知道她的家在哪里。
吴明德听到这话颓然的坐下去,“这孩子,我对她难道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