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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皓先一天已经接到父王莅临的通知,高兴地无以言表,这意味着父王承认自己开府建衙了。
说真得这个府本来真准备叫吴府,后来发现自己表哥登基并不如自己先前想得乐观,所有的关系都退到了君臣之后,北齐在各帝王眼中除了作为守备军队驻守地之外,似乎没有存在的意义,他感到了危机,他必须改变北齐的现状,而自己媳妇先行了一步,他顺势而为,让这个府成为‘世子府’,这也是自己父王舍下脸面而来的原因。
北齐王夏守正和他的正妃第一次正式莅临临齐世子府,引得众人竟相奔告,“北齐王来了,北齐王来了。”
临齐这两年来,道路修整的非常好,大道可以两辆马车相对平行而过,最边上还设有人行道,人行道边上各是两排白杨树,白杨树生长非常快,两年的树已经很高大了,现在是五月,正是初夏,草长莺飞、绿树成荫,河水清澈,麦浪翻滚,真正美不胜收。
北齐王挥了挥手,打骄帘的侍人放下了帘子,双眼微闭,虽然上次孩子满月他来过,但那是秋天,田里刚撒了小麦,看不出什么,可现在,金黄一片变化太大了,想不到啊,先皇真是给我自己找了一个好儿媳妇啊。这么好,所以才让自己这个快要入土的人来迁就这些小辈们吧。
唉!
古代权贵出行时,多设仪仗,前拥后簇,车乘相衔,旌旗招展,充分显示其至尊的地位,根据帝王、权贵出行的等级,确定随从护卫及官员的数量、规模以及各种装备,是礼仪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
所以此刻,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两道边人行道上,跪满了人群,他们虽然头低着,但是余光之处,还是看到了华贵精美的马车,鲜艳的旌旗,全副武装的侍从,美丽漂亮的侍女,铜锣开道,礼仪侍从喊道,无一不展示了作为北齐最高权力者的威仪。
夏景皓带着吴婉娇早就正装以待,守在临集街道的十字路口,等待北齐王及北齐王妃的到来。
在他们后面的是各方官员,也整了整自己的冠帽,严正以待。
女官尤婷玉立在吴婉娇的身边,高耸的飞天髻让她更高佻明丽,冰蓝色的抹胸,深蓝的褙子,脸正视着前方,一丝不苟。
阮嬷嬷老眼微眯,不动声色往吴婉娇的右手边挪了挪挡了一些往左边的视线。
吴婉娇虽然也抬头直视前方,但是头顶上的世子妃金冠压得她不好受,余光处看到了阮嬷嬷的小动作,感到好笑,男人心如果能被遮挡,那就不是男人了。
夏景皓内心激动,心想,父王终于肯承认婉儿,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斜头看了一眼儿子,满心都是喜悦。
胡老头排在接待官员们的后边,精神矍铄,穿着世子妃给的新锦衣,脚上是黑锦缎面布鞋,两眼笑得见不到缝,内心感叹着,有生之年居然能见到北齐王。
和他一样想的人很多,他们跪着也高兴,居然看到了北齐王,那激动啊,真是有得跟后辈们讲了,想当年……
北齐王骄子终于落地,打帘的打帘,引赞的引赞,唱仪的唱仪,一丝不乱。
军人出生的北齐王虎背熊腰,即使年过半百,也丝毫不损他的威严,站在那里不怒自威,气势迫人,所有匍匐在他脚下的臣民,大气不敢出,害怕不小心冲撞了他,人头落地。
后面王妃跟了上来,王妃立到北齐王身边,两人一起向儿子、儿媳妇走来。
夏景皓和吴婉娇两人一起跪拜。
“儿,拜见父王,父王千岁,千千岁”
“臣女拜见王上,王上千岁,千千岁。”
所以的人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拜礼。
后面的官员面面相觑,心下却了然,五年前被北齐王室丢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今天以自己之力找回了场子,恁谁都要牛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