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婉娇依然过着自己的日子,每天早上先散步,然后处理庄子的事情,其实也没有多少事,舒秀才把文件拿过来给她签个字而已,处理完就给孩子胎教,午餐后睡一觉,醒后再散一圈,散完后吃点点心,偶尔无人时偷偷给孩子唱儿歌,自言自语跟孩子说话,自得其乐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夏景皓也不跟她说话,开始了冷战模式。
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吃着一锅里的菜,却形同陌路。
高傲如夏景皓,那里受过这样的待遇,第三天后,忍不住骑马离开了吴家庄。
阮嬷嬷见夏景皓一言不发出去了,进到内间,“小姐,你……”
吴婉娇撇了撇嘴,“阮嬷嬷你是知道我脾气的,可别说什么劝解的话。”
阮嬷嬷被她一句话就堵住了,坐在她边上,把她腿放到小兀子上,帮她按摩,孕后期,她的腿有点水肿。
夜半时,吴婉娇被尿憋醒了,悉悉索索地声音把阮嬷嬷引了进来,本来都是夏景皓扶她上卫生间,骤然间,发现是阮嬷嬷,迷迷糊糊想起自己和那厮闹掰了。
上完卫生间,唐婆子把夜宵拿了进来,吴婉娇一个人吃着,觉得无滋无味,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曾经看过一部韩剧,里面男主角问一个失偶的妇人,问她一个人过日子怎么样?那个妇人一笑,“‘只觉得冬天暖气再充足,都不如我那口子体温来得让我暖和’可惜他生病早早就走了。”
吴婉娇吃着吃着泪水不知不觉得流了下来,望着夜宵,无法动筷子,干脆趴在桌子上哭了。
夏夜如水,月亮明晃晃地挂在天际,夏景皓漫无目的地坐在马背上,月光从树头洒下,本来是很美的事,可他毫无心情,心头一阵麻燥,双喜跟在后面,一声不敢吭,看着自己的主子,无可奈何,不就是个女人吗?
是啊,不就是个女人吗?可是自己即便这样生气,也没有想着回金府郡,自己一定是着磨了。
唉!
夏景皓带着夏夜露水回来了。
挑开门帘,见趴在桌子上哭泣的吴婉娇,脱下外套,走上去,就抱住了她,不说话,下颚抵在她的头上,轻轻摩娑。
“你这个王八蛋到那里去了。”吴婉娇边说边用小拳头砸他的心口,一脸的泪水。
夏景皓被她的发飚发得心得软了,拿起她的小手就亲了起来。
“王八蛋,别以为这样我就会饶过你。”吴婉娇嘴上说得凶,可是身体已经心安理得的倚在他怀里,在这微凉地夏夜享受这宽阔胸膛的温暖。
阮嬷嬷摇了摇头,真搞不懂这些个年青人,吵要吵,闹要闹,连和好都放不下面子。
不能怪嬷嬷,她一生未嫁,那里懂得男女和婚姻。
夏景皓和吴婉娇没有婚前恋爱期,也没有所谓的感情基础,但这不妨碍他们婚姻过后的磨合。
夏景皓掉转马头,深夜归来,吴婉娇看似无理取闹,实则给对方台阶下,两个人都默契得退让了一步,长久的婚姻不都是这样的吗?
虽然这两个人懵懂不知,可这就是婚姻。
唐婆子见男主人回来,撤了冷掉的食物,又上了新的夜宵。
老式的油灯并不明亮,但这并防碍两个重归于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