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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看你说的,我的命都是你给的,就算你不向吴伯候开口,我也是要跟你来北地的,吴伯候也不吃亏了,帮他带了五个人出来,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吴婉娇不在说话,趴在床上发愁,以前在京城自己只要动动口,一切事情都由吴明德办妥,可现在……唉,翻个身把被子往头上一拉,烦人啦。

京城,吴明德不大不小的病了一场,心里被挖了一块肉似的,疼得多少天都闷闷不乐,前来探望的吴琮平恨铁不成钢,“搞得就你有女儿似得,本候也有女儿,你看你那熊样,真是给男人丢脸。”

吴明德低低地说了一句,“你不懂?”此刻的他早已清醒地认识到,这个二女儿并非自己的二女儿,也不知从那个地方来到这里,她那看似随意,却贴心可人的小动作,多么惹人疼;那么多看似瞎捣鼓,却条理清晰的东西是需要底韵的,这底韵是学识,是经验,是阅历。唉,也不知从那里飘过来和自己父女一场,是不是她和自己的亲生父母就是这样亲密无间的,隐隐得居然又吃起醋来,我的宝贝女儿啊。

☆、第五十四章 别院和田地

第二天一早,吴婉娇就和舒秀才从客栈出发了,带了佟二平和小桃、胖丫等人往别院和田去。

到了别院,田二郎正让人清理别院的野草,雇用的是附近村子的壮劳力,已经秋天了,北风吹得凉嗖嗖的,可那些人基本上都只有单薄的一件,有得身上都算不得是衣裳。

吴婉娇已经深深领略了等级社会贫富差距的巨大,云、泥之别决不是什么夸大其词的形容词,那是真实存在的。

田二郎正被一个怪异的老头缠着,不胜其烦“老伯,你就别缠着我了,我真不知道你说的从天上来的仙女,真得,真不知,我还要做事。”可怎么也掰不开老头枯如树杆的手。

吴婉娇和舒秀才两人相视看了一眼,这又是什么情况?就走了过来。

吴婉娇今天依旧是男人衣服,丸子头,脚踏一双鹿皮靴,非常干练、清爽。

“老伯,你有什么事吗”吴婉娇也觉得这个老头精神有点失常,难道是老年痴呆症,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两只小小的眼睛有点浑浊,他的手,有小蒲扇那么大,每一根指头都粗得好像弯不过来了,皮肤皱巴巴的,有点儿像树皮,这是一个非常地道的老农民。

老头转过头来,终于松开了拉着田二郎的手,田二郎呼了一口气,“小姐,我去干活了。”

“去吧”吴婉娇看他随时要逃走的状态,笑着挥了挥手。

老头小眼眯着,“不可能啊,不可能,今天早上喜鹊还在我家门前叫呢,那株老梅虽然没到开花时,可今年它长得特别好,祖宗是不会弄错的,我回家去看看老黄历。”说完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就自顾自的走了。

“喜鹊登梅”舒秀才笑了笑,“好兆头,看来我们此次应当顺利。”

吴婉娇摇了摇头,进到房子里面,看看布局,如何改这院子。

院子还是比较大的,三进三出,在这一带显得非常突出,黛瓦青墙,有些江南的风韵,齐王府怎么会有这样一座别院?这里既不靠山也不临水,周围光秃秃地连棵像样的树都没有,院子里有花畦的痕迹,却没有花草的影子,吴婉娇走了一圈,发现房子还是被维护的,要不然横梁之类的早就被虫柱,可现在看起来,上面的铜油把木头保护的很好,没什么家具,可能早被主人挪走了吧,她看后面没有像京城一样有许多耳房,那自己的陪嫁和其他人员是住不了的,决定直接在院子的后面直接砌小套房和单身间供和自己一起来的人住。

门口看门人周老爹带着自己的小孙子,据他说,从年轻到现在一直在这里看守这座别院。

看完房子,大致有了些想法,等晚上回家再细细跟佟二平讲。

看了房子,便又去看属于自己的五十顷地,这可是自己在这里生活的根本啊,得好好琢磨琢磨,五十顷换成亩那就是近五千亩呢,搞好了吃穿不愁啊。

按着地契上的地名,找了本地的一个向导,一个瘦得如麻杆的年轻人带着他们往离别院不远的东部走去。

吴婉娇看着老大一片的地,上面空无一物,只有几根稀稀落落的毛草,不以为意,马上冬天了没什么植物也正常,一直往东走,在田边居然连着一片小沼泽,沼泽上也是枯黄一片。

麻杆年轻人见他们看完了地,又把他们往回领。

吴婉娇见远处有山头,“大哥,这远处还有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