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才多大啊。”吴杨氏叹了一口气。
“我不想再跟这些恶心事打交道,下手重了,没了血亲的情份,不下手,他们又太恶心,所以我准备开了年就搬家,房子找好了,离大郎和四郎的书院不远。”
“哦,搬新家了,爹,我们新家漂亮吗?”小七还不懂人情冷暖,最高兴。
吴婉娇也点了点头,确实是。
吴明德伸手抱起小七,“你爹有银子了,当然得买个漂亮的给小七娘住了。”
北郊的搬迁工作顺利结束了,除了居心不良以外的,几乎所有人都对安置房和地非常满意,因为在北郊的决大部分是一些小手工业者,他们的父辈或多或少都是农民,所以对叶落归根还是相当在意,那套房和地几乎就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一过去看时就走不动脚了,几乎没有费舒秀才什么事。害得舒秀才觉得拿了吴明德的银子都感到内疚。
“娇娇啊,你眼光独到了,给你爹找了两个好帮手啊。”
“那是当然,”吴婉娇又开始臭屁,“不过爹,大哥和四郎两个,现在都放假了,你让他们跟在范老头身边吧,这老头可是一个宝,肚里好东西多着呢!”
“可不是,吴琮平都跟我抢人了。”
“爹可不能被那个花孔雀哄了”
“花孔雀?”
一家人都看向她,吴明德都不知道她宝贝女儿给人起了这么个诨名,其他几个人是好奇,“为什么叫他这个啊?”
“一个大男人,不是红就是绿的,身上装饰品一大堆,不叫他这个叫什么?”
“原来这样,他是穿得花梢了点”吴明德不好意思的向自己的孩子们解释了一下,又指了指吴婉娇,“就你花样多,爹当然知道,范先生确实是百事通啊,帮我避讳了不少事情,不过他正真本事到明年更能发挥的淋漓尽致”
吴明德对今年的事非常满意,“娇娇啊,虽然爹出了价值三层银子的地和人,可按这样算下了,我们真真出得银子将不会到两万两。”
“那当然,把人和力发挥到最恰到好处就是最节约成本的方式。”
“明年的人工,工匠有一半是北郊曾经的住户,他们解决了挣钱的问题,我们解决了劳力缺乏的问题,这就是你所说的双赢吧。”
吴明德高兴地哈哈大笑,笑完之后,对其他几个儿女说道,“大郎和四郎明天就跟我去拜见范先生,三娘啊,你呢也不要拘紧于内宅之事,这外面的事也得关心啊,什么都懂点总比什么都不懂强啊。”
“是”这三个一起立起来,对自己的父亲行了个礼,“听从父亲的教诲。”
吴婉娇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新年就这样在大雪纷飞的时候来到了。
除夕的晚上,这里也和前世一样,要守岁放爆仗,吃完年夜饭后,一家人都到正堂守岁。
吴明德因为今年过得大起大落,所以对这个年特别在意,坐在火笼边享受着天伦之乐,不时有孩子到他怀里蹭下,他感到特别满足,他发现今晚的吴婉娇没有象往常一样往他身边凑,一直安安静静的自己呆着,有时甚至在发呆。他心里又有了点隐隐的不安。
他让铁柱备好了马车,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
吴婉娇很伤心,她想起了自己前世幸福的家人,想起自己的父母,这个没她的年该如何过,想着想心里疼得不能呼吸,但她知道,现在自己无论如何是没有理由发泄自己的,因为这对她所在的这家人不公平。
她决定自己找个地去舔舐自己的伤心难过,跟吴杨氏说了一句“困了,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