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看了看舒秀才嘴巴张了张,觉得还是不合适,便道,“等我家老爷出来,再叙也不迟,小的先行一步了,多谢。”
莫伯府
莫伯府的外院,年近六十的莫伯候爆跳如雷的举着一把剑,身前一个老妇人拦着他的腰,“老爷,不能打啊,老爷不能打,这一剑下去,祖哥儿命就没了”
“没了便没了,你知道他闯了多大的祸事吗?”
“不过就是让个牙人说了几句谎话,能有多大的事”伯夫人纳闷道。
“无知妇人啊,无知妇人”看了看结发的妻子,又看了看老来子,顿时气焰全靡,叹了口气,扔下剑转身走了,“时也,命也,”
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来人,”
“在”
“把公子送回赣东老家,没有我的传唤,不得回京”
“老爷”“爹”
莫伯候冷色的看了看转身出了大门。
门房吴老爹看到铁柱回来,开了一点门缝让铁柱钻了进来,吴老爹的神色不对,铁柱刚想问问出了什么事。吴老爹朝里面呶了呶嘴,铁柱提脚就往里面。
穿过影壁,还没有到正厅,吵嚷的声间扑面而来。
吴李氏跳着脚,“你们这些不识好歹的小东西,帮你们理家,我还嫌事多呢?”
大伯吴明生也道,“是啊,爹,我外面的事也不少呢,不是我不帮兄弟啊。”
县伯候梗着脖子,“这一大家子,没个男人主事怎么行,你是他们大伯理应当替弟分忧”
“你看,要不让老三,”吴大伯心里乐起来,老二的银子可不少呢,却假意的推辞道。
“老三,老三除了雕些破玩意,能会什么,就你了,再说内院让老三家的就行了。”
吴婉娇不动声色的看着这场可笑的父慈兄悌的大戏。
吴大郎气得满脸通红,可是作为晚辈,祖父的话他无可辨驳。
阮嬷嬷看着这个宅门里的腌瓒事,心里深叹了一口气,“候爷,可愿听老奴一句,”说完行了一个礼。
县伯候刚想说,你算个什么东西,忽然想起老二家有一个从尚书府出来的教养嬷嬷便吞了要出口的话,“哦,”
“我们家的老爷,他还没有定刑呢”
“啊”一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听说啊。
“不是说杀人了吗”三婶娘惊讶道,“不要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