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玺握紧了他的手,声音有些干涩,低声道:“胡说八道,我干过的坏事儿多了,还不是能遇到你,有个屁报应。”
“你遇到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儿。”柏图掰开他的手,摸了摸他已经愈合的小指,苦笑道,“断了手指头,坏了好几部手机,总是倒霉……还一辈子都破不了处。”
梁玺皱眉,柔声道:“你又说这个,我早说了我不在乎。”
柏图定定看他,认真道:“梁玺,我不是要故意瞒着你,这件事我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我自己都快忘了。”
“我知道,”梁玺这话倒并不是安慰他,如果柏图一直把这事儿记在心里,也不会直到最近这几天才开始有些异状,他问,“那个三角眼的变态医生……”他已经想到了最糟糕的可能。
“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有一次,周……他在阿姨给我热的牛奶里下了安眠药,带我去了医院,就在他的办公室里……”柏图难堪道,“我并不知道被那个叫杨烽的看到过,那天……我一直也没有清醒过……”
那次周江值夜班,从晚上九点到次日凌晨,他一直被束缚在周江办公室的小床上,后面塞了震动玩具,前面却被绷带缠着不能纾解,在浑浑噩噩里熬到了天亮。
如果不是杨烽主动来找他,他压根不知道曾经被人看到过。
梁玺抱紧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牙关却无声的咬紧,口腔里都是血腥的味道,半晌才道:“没事儿,都过去了,忘了吧。”
柏图伏在他肩上,轻声道:“好。”
梁玺在他的鬓发边吻了一下,亲昵道:“媳妇儿,咱们回家。”
柏图“嗯”了一声,微微浮起笑容,眼圈却比刚才还要更红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