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没关门,陈威明站在门外,他以前没有敲门的习惯,想找她的时候,在楼下一声吼,阿姨们会匆匆忙忙跑上来喊她下去。
“有事?”陈玄生硬地问。
陈威明在家里穿的随意些,没有西装革履,头发也不梳成一丝不苟的模样,坍塌着、有丝颓气。
不过他自带大男人的气场,站在那儿,就是威严,他咳了咳:“跟你谈谈。”
根据陈玄以往的经验,他们每次谈下来的结果都是不欢而散,且事情没有顺利解决。
她从床上爬下来,脚尖勾了勾被她踢远的白毛毛拖鞋,陈威明已经下楼,她一路跟着。
客厅里没人,陈三水在自己房里听戏曲小调,她也不是很懂为什么老年人都爱听那些,说话又拖又慢,按二倍速都觉得故事桥段很冗长。
他们家都是红木沙发,冬天坐在上面,屁股会冻,陈玄扯了块屁垫子放在上面,又扔给陈威明一块。
她纯粹是顺手。
陈威明坐在主位,中间的木桌上摆了茶具,他之前已经煮过了,现在悠悠倒了一盅茶,侧过身看向她:“你和你崔叔叔家的儿子什么关系?”
除夕那天,他和陈三水叫了代驾回去,走到小区门口,看见陈玄和那个男孩子手牵着手从远处走过来。
陈玄没看见他们,嬉嬉笑笑走了一路。
陈威明自然是看得出来,这丫头在谈恋爱,其实上次她说想继续住在崔家,他就意识到了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