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连一年都活不够了。”

姬子黯然垂首，看着自己洁白娇躯上的无数橘色裂痕，苦涩一笑，“不，是半年都够呛。”

那裂痕由她的心口位置探出，漫过雪白的胸脯，延伸向躯体四周，最外延的那一线，甚至已经爬上了锁骨。

她轻轻道：“因为人工圣痕实验，我的躯体早就不堪重负了。”

“那又为什么还在坚持着呢？”方纳尔望着她的脸，淡淡道。

“也许是因为……”姬子徐徐抬头与他对视在了一起，旋即眯眼轻笑，“希望。”

方纳尔嗤鼻冷哼，“愚蠢的向往。”

“希望这种东西，不过是人们用来欺骗自己的假想而已。”

“那你呢？”姬子却是轻声问道：“明明你身上也有这种东西，且非常的浓厚，那你也算是愚蠢的吗？”

“我发现薇丝和麦卓不在，她们和你是一体的，也就和夏尔米一样不可和你分割，但她们两个却没有出现。”

“她们已经死了，对吗？”

方纳尔两颊的咬合肌微微一鼓，咬牙轻响随之而起。

“你同样抱有复活她们的希望，这也是愚蠢的吗？”

“是。”方纳尔点头，旋即咧嘴一笑，“那又如何？”

“是啊……”姬子回以苦涩的笑容，“那又如何呢？”

“我们两个，不过是同样愚蠢的人而已。”

场面陷入一阵良久的沉默，仿佛时间都停止在了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