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转身便出了休息室,楚未只好跟上。
九月下旬,桂花开了,楼下花园里桂花香味浓郁,浓郁到有些腻味的程度。
柳箬神色孤傲,拒人千里:“你是什么意思。”
楚未说:“本来想让司机来接你,但显得太没诚意,我就自己来了。你不要生我的气,消消气,行吗?”
柳箬叹道:“你走吧。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之前想着楚未的可恶,柳箬觉得自己再也不会爱他了,反而厌恶他,但真看到他,又无法真正对他狠心。不过,她不会含糊于此,又加了一句,“天下女人那么多,你找谁不是找,何必来惹我。要是你是想上床,上次也上过了,现在又这样到我面前来是做什么,看我到底是不是真会揍你吗。我事情很多,恕不奉陪了。”
楚未被她说得心里很不舒坦,但依然保持了从容优雅的姿态,“我希望可以请你吃顿饭。上次的事,我向你道歉。”
柳箬说,“你这样很没意思。让人看不起。”
她皱着眉,态度冷淡,语气冷冽,说完,就快步走了。
她这种姿态自然是十分伤人的。
楚未因她最后一句话而气恼,以前缠人的从来不是他,但他对柳箬这般低声下气了,柳箬却依然不领情。
楚未没再纠缠,离开后叫了朋友去酒吧喝酒,颇有些喝闷酒的样子,一杯一杯往嘴里灌,酒吧里有漂亮的男女来找他搭讪,都在他高高在上傲慢的眼神下不讨没趣地走了。
朋友问他,“楚三,什么事要来喝闷酒?之前谷雨嫣的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楚未看着酒杯中在灯光下流光溢彩的酒液,酒吧里大多数人都带着一双欲望深重的眼,无论是什么欲望,都和柳箬的眼睛不一样,柳箬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然而她的眼神简单、纯粹、大气、坚定,即使带着倦意时,眼底深处也闪着毫不动摇而向着远方的光芒,楚未目光在酒吧里众多饮食男女里逡巡,像是在寻找什么,以致于不少人向他魅惑地浅笑致意,本来还在喝闷酒的他,突然笑了起来,他不是笨人,即使从小被万千人簇拥,他也不会自以为是到认为所有事都尽在他的掌握中,谁都会随着他的意,相反,他的家庭还交给了他慎重和某些时候必须低调,毕竟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一味狂妄可没什么好处。
他对朋友说道:“我还不至于因为她的那点事烦到现在。”
朋友完全感受得出,楚未在很快的时间里心情似乎就好了不少了,以致于不再在身边散发肃杀之气。
楚未就有这点好处,无论遇到什么事,很快就能调整好心态,比起郁闷,还不如去解决问题。
朋友说:“谷雨嫣的确是过分,她也不怕被封杀,一直惹你。”
楚未没再接谷雨嫣的话题,对于一个过去式,无论以前发生了什么,楚未都不会去想了,不然他哪里有精神在意那么多人。
楚未身上高高在上又肃杀的气氛一变,自然就又有人来向他搭讪,虽然没人知道他的身份,但这个看脸的社会,他抛开出身权势身家,靠身材和一张脸的男性魅力也能受追捧。
楚未虽然脸色变好了,脸上带着笑,眼神也柔和很多,但依然拒绝了几个美女的搭讪,说:“抱歉。”很大方地将人拒绝了。
倒是朋友找了女人勾搭着去了另一边说话,不再陪他。
楚未心想,他不断去找柳箬和心里想着她都是犯贱,但他没法不去犯贱,那就不要这样就气馁和打退堂鼓。毕竟很多人和很多事都是值得人付出更多的,他不是简单就言放弃的人。
柳箬回实验室后,有人问她楚未的身份,又赞叹他长得好帅,柳箬便说他只是个一般朋友,她有事要忙,就不再应他们。看到柳箬对楚未的事很冷淡,大家自然不会去多问了。
楚未总有办法找到柳箬的消息,他从门卫保安处得知柳箬最近几乎不回雅歌的房子,总之门外保安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她了,楚未又从丛渊那里知道她近来都回了她妈那里住,楚未对去柳箬家里面对长辈没有任何兴致,就找了丛渊帮忙,说想约柳箬一起吃顿便饭,地方是楚未定的,是一家私家菜馆,但他和丛渊说:“你不要同柳箬说是我请客,你说是我,她肯定不来。”
丛渊道:“你们之后发生什么了,柳箬不是个娇气的人,不会因为小事生气。”
楚未当然不会说两人上过床这种事,只道:“我在追她。她不接受。”
他很大方地承认了这事,因他从上次和丛渊的交往看出丛渊有故意凑合两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