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见云轻痕低头不语,补充道:“李维安在凤国毕竟有好几十年了,黑白两道都认识不少人,他这一死,很多人也跟着没了活计,虽说这李国强是因为忠君爱国才出卖了他父亲,但毕竟还是得罪了其他人,死了就死了,找个地方,好生安葬了。”
“是。”
云轻痕看了凤久澜一眼,见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月儿。”
凤久澜走到弦月跟前,蹲在地上,握住她的手:“这些事情,原该是哥哥做的。”
是他,让她的手沾满鲜血。
弦月支起身子,坐了起来,摇了摇头:“哥哥和我,有什么区别。”
哥哥仁善,为了她,手染鲜血也在所不惜,但是心里一定会觉得难受,但是她不一样,她一直都认为,她杀的那些人都是该死的,所以不会内疚,更加不会觉得伤心。
她笑了笑,望着头顶的绿色:“在梨花山的时候,看到那些盛开的梨花时,我总会想起哥哥,洁白污垢,不染纤尘,我希望哥哥一辈子都能够那样,干干净净的,不要因为我手染鲜血,那些事情都让我一个人来做好了。”
凤久澜抬头看着弦月,没有说话,心头一片复杂,其实,他一直没为他的月儿做什么,但是对弦月来说,无论她做什么,凤久澜的沉默,那就是一种支持,就像那日乾英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