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出手机一看,六点半,傅言恒好像说是六点的飞机,那他和三宝应该早走了。
扯过被子蒙头还想睡,却越躺脑子越清醒。
她还没跟除了傅嶠之外的男人说过母亲的事,为什么会无所顾忌地告诉这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
他看她的眼神好像跟平常不一样,是她错觉吗?
昨晚她哭的时候好像傅言恒给她擦眼泪了,他的手指长而有力,骨节分明,和傅嶠一样,她是不是握住不肯撒手了?
还有她怎么回来卧室的呢?
用排除法,首先排除三宝。
那只能是傅言恒送她回来的,怎么送的呢?
他好像,好像还问了一句什么话,问的是什么呢?
想得燥热。
也许是害死父亲的凶手快要露出狐狸尾巴,她过于激动?
她有种直觉,凶手绝对被监控拍了下来!
心“怦怦”跳得厉害。
绮□□脆起床,洗漱后穿着睡衣下了楼。
空荡荡的华园,每一声脚步都带着回响,空旷安静得让人压抑,一个人住这种地方,真的会疯吧?
她忽然有些理解妈妈生病之前夜夜开party的心情。
绮罗对着客厅喊:“sily。”
“哎。”ai助手答。
“播放激情的音乐。”
生活需要激情,需要自嗨。
这是她这么多年寻找快乐所习得的经验。
立体环绕音响里响起热情欢快的南美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