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恒点点头,坐到绮罗所在的长沙发另一头,翘起二郎腿吩咐三宝,“咖啡谢谢。”
三宝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离开,走到傅言恒背后时对着绮罗朝傅言恒挤眉弄眼喷气做凶狠状。
傅言恒淡淡道:“口水落我头发上了。”
活像背后长了眼。
三宝怪叫一声跑远。
绮罗忍不住“嗤”一声笑,小梨涡倏然乍现。
傅言恒被她弯月一样的笑眼摄了魂,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夜色静悄悄流淌,暖烛豆火融融,巴西木的大片绿叶在光影中只剩轮廓,像置身奇幻森林。外面又下起雪,玻璃幕顶覆盖着浅浅白霜,折射下来一片淡得似月光的银辉。
绮罗笑着一抬眼,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目光,心下颤了颤,不着痕迹地收了笑,轻轻别过脸。
傅言恒还不开口,她也不知道先说什么,总得找点话题。
“三宝为什么总不刮胡子?”她问完又觉自己这是找了个多无聊的话题。
傅言恒目光波动几下,收了回来,学着绮罗的模样把脚从拖鞋里抽出来,把腿放在沙发上懒懒蜷着答:“他大学时有个女朋友,专门研究野生动物,她后来决定搬去非洲终身研究黑猩猩,便和三宝分手了。”
明明是很悲伤的故事,绮罗听了却忍不住又一笑,难怪三宝要把自己搞成猩猩模样。
傅言恒的目光仍然锁着她,比刚才平和了很多,也坦然了很多,像注视一件珍宝,大大方方地毫不掩饰地欣赏。
绮罗笑着问:“她在非洲什么地方?我在那边呆了两年,说不定还见过她呢!”
“你去非洲呆了两年?做什么?”傅言恒忍不住好奇。
“参加了联合国针对非洲盲童的一个慈善活动,教孩子们认识盲文,协助医务志愿者替部分孩子做康复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