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绮罗还有些懵,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一般发微信,有急事才打电话。”
“现在刚十一点。”傅言恒抬手看一眼腕表,“你给他发张照片过去,他如果点开,我就能跟踪查看他的手机或是电脑。”
绮罗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盯着他,“带病毒的照片?”
这人到底是干嘛的?
傅言恒手指点一点,淡然道:“不算,只是钥匙,就像穿上隐身衣潜入对方的秘密基地。”
他斜眼睨着绮罗,“违背你的道德感?不是怀疑谢立吗?不这样,难道一边喝咖啡一边问他?”
绮罗缓缓靠回沙发,“查。”
她吐出一个字。
除开林宝贝外,她现在几乎不信任任何人。
以她目前的情形,常规手段永远得不到答案,她早就明白这一点。
只是有些怕窥探谢立的隐私世界,人心都是潘多拉,一旦打开盒盖,不知道会跑出什么妖魔鬼怪来。
她一向尊敬干爹,但程蕴告别式上的监听器以及调监控的可能性,让她不得不把谢立列为一号可疑人物。
“发什么照片?”她问傅言恒。
这人脑子确实好使,每每一有点线头,他就能想方设法拉扯出一串线条来。
傅言恒在键盘上敲一阵,十个手指轻盈飞舞,电脑屏幕荧光明暗闪烁,片刻后选一张图片,放大道:“这个吧,你就说是朋友拍的,觉得不错就留下了。”
绮罗凑过去一看,是告别式那天送宾客的照片,她和谢立。
谢立正跟她说这什么,微微俯身,目光很怜爱。
她眼睫低垂,紧绷的背脊透着丝紧张,身体微倾斜,刻意地保持着和谢立的距离。
那时她刚奚落了傅言恒一顿回场地,对于监听器几乎百分百肯定是谢家人动的手脚,所以对谢立有些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