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离越伸手,蹭了下他通红的眼尾,轻声说:“别怕,看起来恐怖,没伤到什么的。”

闻离不相信,凝视着他,拳头攥得很紧。尽管他指甲很短,修的圆润,却还是掐的掌心泛疼。

疼意让他终于找回了理智。

“我们先去医院。”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拉开车门,让穆离越坐进去,转头匆匆对保安说一句“警察来了,把他交给警察”就弯腰上车,油门一踩,车子飞快开走。

好在中午不堵车,闻离压着限速的最高数值,一路飙到医院。

路上给认识的学长打了电话,到医院直接去找对方。

医生给穆离越做清创、缝合伤口,闻离在旁边走来走去,坐立不安。

穆离越面色不变,摊着掌心给医生缝合,眼见闻离转来转去,便伸出左手,抓住他,拉到自己身边。

闻离被抓住手,就不走了,又反过来死死握住穆离越,唇抿得紧紧的。

“疼吗?”他蹲下来,望着穆离越失血过多,显得苍白的脸。

“打了麻醉不会疼。”医生终于忍无可忍说一句,又抬头看一眼闻离,直接翻个白眼,“小学弟,你是不是担心过度,傻了?”

医生叫傅时安,是闻离三年前认识的,大闻离几届,北大医学院毕业,算是学长。

闻离不理他,只看着穆离越。

穆离越勾出一抹笑,捏了捏闻离掌心,“不疼。”

闻离这才分了一点点视线给傅时安,叮嘱他,“你轻一点。”

“……”傅医生表示狗粮太饱,心很累,不想说话了。

缝好伤口,傅时安才说:“不要碰水,也不要乱动,要忌口,辛辣、海鲜不要吃,三餐清淡,注意别让伤口发炎,按时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