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去吧。”严行看着我说。

我的心猛地沉下去,他还是要离开我。

“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再回国。”我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苏纹笑笑:“你回国了,去哪?”

严行:“到时候再说。”

于是,就这样,严行跟苏纹去了泰国。而我回到重庆,继续读博。

回学校的第一天我就被导师叫到家里喝茶,他老人家是典型的四川人,爱吃爱喝,备下一大桌子菜。

“一回啊,这个,你不要紧张哈,你们这个阶段呢,压力大,是很正常的情况……”

我连连点头,心里愧疚:“哎,老师,我没事。”

“你不要憋着嘛!我说你呀就是憋到起了!平时看着没啥事,嚯,你那封邮件给我吓惨了!”

“我……我那是……”总不能说我那不是要自杀,是要去杀人。

“来,多吃点多吃点,看你瘦了好多,”师母热情地给我夹菜,“这个季节,北方挺舒服的吧?秋高气爽嘛。”

“嗯,是。”我想起严行和苏纹飞去泰国那天,我去机场送他们,严行看着自己的外套笑了一下,说到了那边就可以穿短袖了。

导师又说:“张一回,我有个朋友在成都,是华西医院心理科的大夫,我帮你联系一下,你去跟他聊聊嘛,啊?费用不用担心,我们都是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