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行,”我跪在他身边,攥着他汗湿的手,“你爱我吗?”原谅我还是把这无耻的问题问出来了。

严行已经半睡半醒。

他皱了皱眉,含糊地说:

“我当然爱你……但是……”

但是你要报仇,严行,我明白。不用“但是”,有前面那五个字就够了。

我俯身亲了亲他的脸,为他掖好被子,然后起身,拿着手机走进浴室。

浴室和卧房之间是一面毛玻璃,水浇上去就变得透明。我隔着湿淋淋的玻璃看严行,他已经睡熟了。

之前导师让我带三个研二的学生做课题,我点进课题群把下一阶段的任务分配好,又把以前一个已经完成的课题报告发给他们作参考。

然后我用qq邮箱写了一封邮件,设置定时发送,发给沈致湘。这是一封挺长的邮件,一部分是给沈致湘的,另一部分请他转送我爸妈。我又给导师写了封邮件,感谢他的关心和栽培,也是定时发送。

最后,我给苏纹发短信:严永宽住在哪个医院?病房和床号都发给我。

苏纹回得很快:怎么了?你俩不是回商洛了吗?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