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弄的?!”我连忙背起她,“怎么不先进去?”
“一个人不方便啊,”苏纹笑着,整个人都贴到我身上,“谢了啊。”
她腿上的伤口里有碎玻璃,医生为她挑玻璃渣子就挑了很久,其间还警惕地问苏纹:“需要报警吗?”
“不用,不用,”苏纹满不在乎地说,“我没事儿。”
包扎好伤口,我又背着苏纹去打破伤风,打完针她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脑袋一歪就靠住我的肩膀,我想叫她别这样,可转念一想,也许她是因为受伤了,所以有些脆弱吧。
“你最近见严行了吗?”苏纹问。
“啊?我……没见他。”
“嗯,也是。哎,你们分手了?”
“……没。”
“哈哈,”苏纹轻笑,“严行真不该读大学。”
“为什么?”
“你知道么,严行本来就不该读大学的,他应该像我一样,每天待在随喜会馆——或者别的什么会馆里,或者严先生给他买的房子里,总之不该是在学校里。”
“严先生?”我愣了一下,直起腰面向苏纹,问,“严行的房子……户主不是他?”
苏纹挑眉:“你不会以为户主的严先生就是严行吧,怎么可能,他哪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