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揽住他,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酸胀得摇摇欲坠。我搂着他坐在我怀里,两个人腿叠着腿,都喘出一口粗气。
我的手掌覆上严行的脚腕,轻轻揉了一下。
“哎,”严行有点不好意思似的,“我没事儿。”
我的嘴唇一下一下地亲吻严行的后颈,我觉得自己像一枚蚌,黯淡坚硬而丑陋,严行是我那一腔里的珍珠,蚌不值钱也不漂亮,能拥有一颗珍珠,大概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了吧。
严行在怕什么呢?怕开了灯我看见我们两个赤条条的下半身而骇然奔逃吗?这个傻子,怎么可能。
我和严行一起洗澡,这时才脱了毛衣,赤裸相见。严行站在花洒下闭着眼,水流从他的脸颊滴落,在他锁骨处汇成小小一窝。
“多吃点,”我伸手点点他的锁骨,“你太瘦了。”
严行看我一眼,眼神有些委屈又有些抱怨:“我搬出来住这几天,瘦了5斤。”
我愧疚得无以复加,连忙亲了亲他的嘴唇,道歉:“对不起,都怪我。”
严行就笑了,说:“一会儿我们去趟超市吧,买点吃的,我给你做饭。”
我惊讶:“你会做饭?”开学不带被子,搬出来一个月瘦了5斤,屋里连热水都没有……可不像是会做饭的样子。
严行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看着吧。”
我和严行一起出门,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幸好不远处就有24小时的大超市。我身上穿着严行的内裤,毛衣和秋裤也是严行的。严行本来想只套一条牛仔裤就出门,被我硬逼着穿上了秋裤。
反正明天上午没有课,我们可以晚点起床,今晚也就不急着早睡。走进超市,严行问服务员:“你好,冷冻区在哪?”
他问完了,我疑惑地问他:“你没来过?”这超市离严行租的房子很近,我以为他会经常来。
“我……来过,”严行干巴巴地回答,“来买过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