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老爸老妈午睡去了,我洗完碗,问严行:“困不困?”
严行揉揉肚子:“不困,出去走走吧?”
我忍不住捏捏他的肩膀,语带笑意:“消食儿?”
严行又打了个嗝,点点头:“嗯。”
我带着严行出门,到了我的高中。正好是周日,学生不上课,保安是认识我的,很干脆地把我和严行放进去了。
其实我的高中很小很破,着实没什么好看的。但我家这片儿也没有公园或者景点,鸡零狗碎的菜市场批发市场倒是不少。我看着严行新崭崭的运动鞋,决定带他去田径场上溜溜。
午后是一天中阳光最强烈的时候,北京的冬天如果没有雾霾,还是很漂亮的——天空呈现出纯净的深蓝色,细细长长的云悬在空旷而高远的天空中,温暖的阳光纷纷然落下。
我和严行在田径场的跑道上慢慢踱步,晒太阳晒得身上有些发烫。
“张一回,”严行的声音懒洋洋的,“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要接着读研吗?”
“不了吧,”我笑笑,“赶紧上班挣钱的。”
严行:“刚才你去洗碗的时候,阿姨还问我学校竞争激烈不激烈呢。”
“啊?”我愣了一下,“她问这个干嘛啊。”
“关心你啊,”严行的语气十分温柔,“她说担心你学习太累了,不给家里说……还说你从小学习就很努力。”
“哪儿跟哪儿,”我有点不好意思,胡乱抓抓头发,“我妈就是……嗨,我们这高中的学生,考上大学的都没几个……我走运考上的,我妈就是,太激动了。”
严行摇摇头,轻声说:“不,我觉得你很厉害,咱们学校……确实很难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