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严行沉沉咳嗽了两声,紧接着,他发出滞重的呼吸声,几分钟后,呼吸声平静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在我刚要睡着的时候,严行又开始咳嗽,他咳得撕心裂肺,连他的床板都跟着“吱呀”作响。我听见唐皓模模糊糊地“啧”了一声。
寝室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但我还是忍不住望向严行的床。
他还在咳嗽,但应该是把头捂在了被子里,咳嗽声变得又闷又小。
我掀开被子,又盖上。
唐皓的呼噜声再次响起,我终于还是没忍住,下床,轻轻走到严行的床前,低声问他:“你怎么了?”
严行的头从被子里钻出来:“没事……有点感冒。”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嗓子里塞了块砂纸,我蹲下,想要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我怀疑他是发烧了。
然而寝室里实在太黑,我的手没有落在他的额头上。
我的手心触到他略凉的鼻尖,和两片干燥而有些起皮的嘴唇。
我愣了一秒,手掌连忙向上,移至他的额头。
果然是滚烫的。
“我好像发烧了,”严行闷闷地说,“好难受。”
第9章
我用手机打着灯,把开学时老妈给我准备的药箱从衣柜深处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