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忆笙送的,和贺霭送的,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好哇,我找你半天,原来跑这躲懒来了,什么开心事笑成这样?”
这是苏忆笙,她站在玻璃门外不知多久,出声吓了蓝庭一跳,再大刀阔步绕进来,一袭温婉红装在她身上生生成了侠女意气。
蓝庭咳嗽两声,收敛了脸上笑容,轻声说:“我遇到贺霭了。”
苏忆笙听到这名字就不痛快,皱着眉头问:“他不是说在家过节吗?”
蓝庭瞄了眼玻璃外,“轻点说。”
“行。”苏忆笙倒了杯水喝,“你先别说今晚的事,我刚刚遇到低两届的师妹,可算是搞清楚了,这个贺霭,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蓝庭登时紧张起来,“怎么回事?”
“师妹说贺霭高一就在她隔壁班,她听贺霭班上同学说,人家只是一句话不顺贺霭的意,他就把人打得牙都豁了,还折了鼻骨流了好多血,要不是好几个同学拦他,他真要把人往死里揍,而且事后一句道歉没有,在老师办公室里还想继续动手。当时全校都知道,贺霭就是条疯狗,也就我们两个高三备考那段时间消息闭塞,不了解这事。”
听了这一番话,蓝庭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无法想象,这真的是贺霭吗?假若只是道听途说,但别人眼里的贺霭是如此形象,谁还敢和贺霭说话,他高中三年又要如何度过。
“你知道最过分的是什么?是被打的还要被退学,这是什么道理?庭庭,你听我说,他这样的人还是不要继续接触了。”
蓝庭忽然想起件事:“他打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苏忆笙回想一下,“应该是姓薛,叫薛什么来着?”
蓝庭接道:“薛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