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l回得很快:[两个人会更快乐。]

原形毕露了。贺霭不自觉地轻轻冷笑一声,拿起耳麦回了条语音,说完,向后仰倒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准备迎接猎物咬饵。

大约十秒后,聊天房里响起提示音,klel退出了房间。

他一句话也没回答,也没发起好友申请,就这么仓促离开了,要不是贺霭知晓他的身份,会以为对方被那句话惊得落荒而逃。

贺霭打包好聊天记录发给毛梓奇:“他跑了,应该是欲擒故纵,还有下文。明早八点黑糖拿铁,建a楼下见。”

蓝庭扶着铁楼梯上床时,心还在剧烈跳动,过快的泵血速度让他感到一阵头重脚轻,脸好像煨在一团热空气里,无论如何都无法冷却下来。

他在铁架上停留一会儿,做了今晚第不知道多少个深呼吸,再轻车熟路地爬上他隔壁的铺位。

四人宿舍只剩他一个人。有两个室友去交换了,床位因此空置下来,不过这个铺位不是他们的。三个星期前的开学周,主人来铺了个床,又放了些行李,便再也没回来过,连柜子上用粉笔写的名字也没来得及擦,那里写了两个字:贺霭。

蓝庭轻手轻脚地躺上去,床板微弱地吱呀唤着,他陷在不属于他的枕头里,闭上眼睛,指尖熟稔地描摹床单上的纹路。可惜床上并没有贺霭留下的气味,但就算是简单的洗衣液味道,蓝庭也不想用太香的沐浴露破坏。

他静静躺了一会儿,又坐起身来,怕就这样睡过去,万一贺霭突然回来就不好了。

他忍不住想,要是开学那天,他在宿舍待久一点,或许可以等到贺霭,要个联系方式,如今就不必用见不得光的方式在论坛找他。

不过现在这样也许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