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津一向浅眠,有时需要吃一点儿安眠药才能睡着,但从来不至于这样严重过。
“你是不是也不知道,他现在几乎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因为低血糖晕过去好几次。”
然而上个周末他才陪南津吃了一次怀石料理,南津胃口很小,但吃得挺开心,只是中途跑了好几次洗手间。
“他的体重已经跌到了55公斤以下,这是上个星期的数据了,我怀疑他现在都没有50公斤。”
他太熟悉南津的体重了,入夏以来南津的确瘦得厉害,据南津自己说,这是苦夏,过了这个季节就好了。
“我认为,你们俩暂时分开一下,是最好的。”
耿介终于皱了眉,面色沉冷:“是他求你来当说客的?”
钟桐闻言怔忪道:“他自己跟你说过了?他终于下定决心要跟你分开了?”她劝了南津无数次,但南津从未松过口,每次只说耿介不放手,他就不能离开。很难想象,如今这个年代还会有这样的说法,何况南津这样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我不认为我们有分开的必要,他身体不好,才更需要我的照顾。”耿介被戳到痛点,说话的语气甚至变得有些咄咄逼人,“我聘请你是为了开导他,给他治病,可不是让你帮着他离开我,你要搞清楚你的工作内容!”
钟桐深呼吸一口,坚持与耿介对视,道:“耿总,南津是我的病人,我必须要对他负责。”
“笑话!”耿介一拍桌子站起来,“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对我和他的事情指手画脚?仗着自己那点子专业的知识……呵,我告诉你,他不一样,他跟你所有的病人都不一样!”
钟桐确定,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经彻底被惹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