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如何还能不准呢?”他轻声反问。
纪南心里一动,颇有些不是滋味,放下了手里的酒,她看着他,“事情……解决了?”
“恩,”慕容岩抬头赏月的目光颇为悠远苍茫,“是我大意坠马,与别人无关。”
“……”纪南嗫嚅了两声,不知说什么才好。此事这样圆过去当然最好,除了慕容岩外,所有人皆大欢喜,连她父亲都不必再为难。
只是此时此刻由他这样淡淡的说出来,让纪南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从小被教育为人要公正禀直,而在大是大非面前又要为国为民,置自身于不顾。
但当眼前这人真真实实的做到了这一点,她又切切实实的为他感到不平。
“小四,”他温柔亲切的叫她,“不要多想,我有我自己的考虑。”
纪南闷声不吭,接连灌了好几口酒,喝急了被呛到,咳的面红耳赤。
慕容岩笑着看她,拎起她手边的酒悠悠然喝了两口,惋惜的叹了一声:“早知道这酒如此好,昨晚我该偷藏一只羊腿下来。”
纪南斜眼瞥他,“你不是说那羊肉又老又膻?”
“和肉无关,”他嘴角弯弯,“只看与谁对饮。”
他说完特意看她一眼,笑着抿下去一口酒,舒了一口气,“小四,今夜如同咱们还未曾回这上京城时一般,叫我一声二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