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不妨说来参考参考。”
“七年前大皇子殿下军营驯马时,臣也在。”姚远回想起那时的慕容磊:年少开朗、英姿勃发。那是他见过最好最优秀的少年儿郎,“那时候有一个人陪同着大皇子殿下前去,与今日殿下的情形颇为相似:大皇子当时也是为了她而单手驯马,并将那匹被驯服的绝影马赠给了她。”
“顾明珠。”慕容岩立即猜到了答案。
“正是前任千密使。大皇子殿下近年性情大变,与她的生死不明有着莫大的关联。昨日……许是殿下的举动令大皇子殿下想起了她。”
慕容岩一时之间啼笑皆非,半晌,摇头叹息,道:“为了一名女子,竟至如斯境地。”
姚远听他言语之中颇有不赞同之意,顺势笑着问道:“那么殿下呢?可也会有如此儿女情长?”
“舅舅,你明知道我对纪南是别有用心。”慕容岩立刻知道他暗指何事。
如此敏锐与坦白的慕容岩,自从姐姐逝后已经不多见了,姚远想起他小时的一些温馨趣事来,不由得哈哈笑起来,“岩儿,人心是无法操控的,哪怕心的主人是你自己——你既用了心,那终有一日会为她动心。”
“不,”慕容岩正色,“我会娶她,但我娶的是她身后的纪家军,我绝不会为一个女子儿女情长、坏了大局。”
姚远不愿与他深辩,点了点头,道:“愿你无悔。”
“母妃为这‘情’字耽误了一生,我绝不步她后尘。舅舅,大夜欠了我母妃的,我一定要替她拿回来——这皇位,我要定了。”慕容岩轻抚着左臂上的厚厚夹板,低而怨怼的发誓。
作者有话要说:春游去了,因为是全家活动,不好缺席,所以不见了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