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不会说出去的——她和我大哥有旧交。”慕容岩笑起来,“不过我想,今天之前她肯定不了解大皇子殿下——那可是个疯子。”
姚远点头,“大皇子今天的举动着实奇怪——既是旧交,他又怎会下手伤了纪南?”
“纪南的血有古怪——大哥是在她被陈遇白割破手指之后突然异常的。但纪南不可能是千密人,暗夜谷中她在顾烟面前受过伤,我也在,她的血是红色的。”
“顾烟没有武功,她察觉不了异样,不代表大皇子殿下看不出,千密乃上古神族,咱们了解的只是其中一二,或许纪南真的与千密一族有何关系也未可知。”姚远沉吟道,“不过这并不重要——殿下,您今日实在太过冒险了,若是被人知道纪小将军的伤与您有关,您百口莫辩。”
“我知道,”慕容岩苦笑,“我也是不得已——我得罪了陈遇白,是他故意害了我一把。”
“国师大人深不可测,殿下不该与之为敌。”姚远劝诫。大皇子是疯子,防着即可,那位年轻的国师却已近仙,实在惹不得。
“对,是我那时心急了。”慕容岩长叹一声,又笑起来,“好在化险为夷,而且,绝、处、逢、生!”
姚远眼中一亮,急问道:“可就是殿下所说的,已经确定那人是谁?”
慕容岩含笑点头,却不答反问道:“舅舅方才为纪小将军把脉,可发现异常?”
姚远回忆脉象,缓缓摇头,“气血凝滞……如你所说,其余的并无异常。”
“舅舅不觉得‘他’体内的气血运行凝滞的诡异?十三岁的少年,又是自小习武,怎么可能脉象如同七八岁孩童细弱无力?”慕容岩的眼睛越来越亮,“您不觉得,‘他’更像是服用了某种秘药,刻意抑制住了生长发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