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纪南久攻不下,放弃白虎令出谷,门主很可能就将在他们之中重新选出。
“小四!”李河越兴冲冲的跑过来,赤着的上身因为演练多时而冒着腾腾热气。
李河越年长了纪南五岁,已经是个英姿勃发的成年男子了。纪南站在他边上显得分外瘦弱白净,要不是那两道浓黑剑眉英气十足,要说男生女相,其实他也不遑多让。
“在这里得叫我门主!”纪南皱眉,摆出气势来,压低声音喝斥。他家那三个庶出的异母哥哥与李河越是姨兄弟,自幼来往甚密,他与哥哥们进出操练同行,与李河越自然熟悉。
“好——门、主!”李河越当真行礼做了个揖,脸上却还笑嘻嘻的,“你去哪儿了?我们已经把阵法练了好几遍都不见你人!来!我同你推敲几处小小不妥!”
“不了。”纪南叹了口气,“有不妥你先改着,练完了告诉我。”
李河越挠头咧嘴。纪家子弟排练兵法的天赋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何况纪南这五年来在暗夜谷里潜心修习,阵法推演更是一日千里,创出来的新阵让人拍手叫绝。这也是那么多门人心服口服受他约束的主因。李河越只不过仗着比他多了几年实战的眼界而已,要说改动,他还真不知怎么改。
“你怎么又不高兴?”李河越见他眉间暗暗有忧愁之色,将他拉到一边,从腰间搭着的衣服里摸出一枚精致空心铜管,“给!家里来的信!刚到!”
纪南顿时精神一振,连双眼眸色都亮了好几分。
他一把夺过铜管捏开,取出里面小束的家书来,就着月光和习武场边火把的光亮,把那小小的纸条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那微垂着头高兴的样子看在李河越眼里,让他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