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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这时候子时牵着冯一一也过来了,子时开心的喊女儿说:“小熊,到妈妈这里来!一一干妈来了!”

熊小姐一经召唤,立刻以四肢着地的动作、十分灵活的向妈妈爬去,把一旁的冯一一萌的乱七八糟,不过还没爬到冯一一面前就被谢嘉树半道劫了——他抄起爬到他脚边的小家伙,抱起来十分高兴的对她说:“你叫嘉星啊?好巧,我叫嘉树!我姐姐叫嘉云!你是我家的孩子吧?!”

子时闻言也愣了,看向齐光,齐光很无奈的解释说:“‘嘉’字辈是‘光’字辈下面的排行,你非要这么妄自菲薄,我们就勉强接受吧。小熊,叫哥哥。”

熊小姐对舅舅的命令一向坚决执行,口齿清楚又响亮的对抱着她的人说:“叫哥哥!”

“……”叫哥哥出师不利,但贼心尤不死,继续哄骗小孩子说:“小熊,你真的是我家的孩子,你看你的头发卷卷的,我头发也是卷卷的!”

“那个,你的头发不是因为模仿承光哥的自来卷、特意去烫卷的吗?”齐光专业拆台一百年,“谢嘉树,我以前以为你是想当承光哥的弟弟,没想到你是想当承光哥的儿子啊?”

被扫了一身枪眼的谢魔王原形毕露,对齐光龇牙咧嘴,可能是他那样子太吓人了,熊小姐都给吓尿了——快一岁半的小家伙白天已经不兜尿不湿了,所以酣畅淋漓的尿了谢魔王一身。

对于熊小姐尿了谢魔王一事,人民群众普遍表示喜闻乐见,只有盛承光先生非常的不高兴——女儿都没在他身上尿过!

让他更不高兴的是:谢嘉树居然就此在那里长住了下来!

齐光、子时、冯一一加上一个谢嘉树,就没一个像大人的,和小熊玩在一起的时候简直普天同庆、其乐融融,家里天天像是开party那么热闹。盛承光现在打电话过去,女儿都不愿意和他说太久,因为迫不及待要去和“叫哥哥”玩。

小家伙真的长得好快啊,她每天都能学会好多东西,盛承光每次打电话给她都能发觉她比上一次又聪明可爱了一些。

她已经开始渐渐懂事了,也开始有了自己的判断:爸爸总在电话里,看不见也摸不着,在她身边陪伴她的人才是她喜欢的,不管是舅舅还是叔叔,都比爸爸来得亲切好玩。

子时时常哄她对着电话的他说话、唱歌,她也愿意那样做,但她那只是给妈妈面子,电话那头的人是谁对她来说……可能一点也不重要。

g市冬天的傍晚天黑得早,盛承光一个人坐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里,整个屋子里都是冷的,想想刚才电话那头的欢声笑语,此刻他们那边一定很热闹。

盛承光很羡慕,也因此很愤怒,并且更加心急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对盛家那些垂死挣扎的人更加的不留情面,也不费那个时间和精力与他们谈判了,直接下黑手,又狠又重。郑翩然和言峻在旁看着都替他担心,可是盛承光心志坚定,就是要那群人立刻烟消云散。

他把人逼上了绝路,自然就有人狗急跳墙了,而且一个不小心,还有真的跳过了墙的……

这天子时从早上起来就开始右眼皮跳个不停,吃过午饭刚哄睡了小熊,就接到了盛承光在g出事了的消息。

是陈遇白那边的人过来找齐光报信的,齐光因为这两天身体状况不太好,这时候正在楼上睡午觉,那人便告诉了子时:“……盛总现在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陈先生让我过来说一声,他已经加大了这边的安保力度,你们不用担心,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请你们今天不要出门了。”

子时腿软的站不住,扶着沙发慢慢的坐下来。

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脑子里空空荡荡的,一时之间什么念头都没有。

来人见她脸色惨白的吓人,有些担心的问:“您还好吗?需要我叫人过来吗?”

“……我没事!”子时听他这么问,突然反应过来:楼上有她年幼的女儿和身体欠佳的哥哥,她是这栋房子里最应该面对和处理这件事情的人,“麻烦你,我想和陈先生通话,可以吗?”她急切的问。

陈遇白的手下知道她是盛承光女儿的妈妈,没有多说,替她拨通了陈遇白的电话,递给她。

子时开门见山的对陈遇白说:“您好,我是子时。拜托您安排送我回去好吗?我必须立刻在盛承光身边。”

陈遇白的声音倒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冷,沉默了一小会儿,他说:“可是承光他应该并不愿意你在这个时候回去。”

“我知道,他担心我的安全。可是我同样的担心他!”子时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许多了,几乎是哀求的语气:“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