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章心里叹着气,说话时语气却依然一丝波澜都没有:“以后就由他们照顾你,有什么事的话你直接打这个号码。”他推过来一张名片,上面印着盛氏集团董事长助理的头衔,“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打这个电话。”赵怀章又强调了一遍。
当着阿姨们的面,他不能多交待她什么,这一句重复已经是多的了,赵怀章看着幼女尚且天真懵懂的脸,目光复杂。
“齐光托我问候你,他希望你有时间的话去医院看望他。”赵怀章轻声说:“你要出门的话只要和她们说一声,然后叫司机开车带你去。”
她总算有了点反应:“哦。”
赵怀章无奈,起身说:“那我走了。”
他走到外面,司机还没来,想起来盛明华是安排他在这里过了中午再回去的,赵怀章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回过去再看看她。
他又进去,见阿姨正在收拾桌子,没见到子时人,他在底下找了一圈,上楼后在她房间里找到了她。
房间门没锁,他推门进去,一眼望见飘窗上抱着膝盖的女孩正在哭。
小小的一张脸靠在自己膝头,怔怔的、默默的流着眼泪。
那个瞬间赵怀章仿佛被二十年的时光迎面痛击,疼的喘不上气。
他平静的等自己心口缓过来一些,走过去蹲在她身前,声音有些嘶哑的问:“怎么哭了?为什么哭?”
她不肯说,他就一直问,反复的、耐心的。
子时最终将头埋在手臂间,嗓音颤颤的,说:“他会很好很好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