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子时依依不舍的转身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盛开》《应该》和《花开》三本书开了定制版本,三本都是我全文修改过了的,其中《花开》加了一个容二少的儿子与纪南女儿的番外。这个周末关闭定制然后开始印刷,估计一周后到你们手上。想要的同学戳以下地址:
《盛开》
《应该》
《谁的等待,恰逢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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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盛承光带子时去的地方,是他们昨天才来过的医院。
子时心里莫名觉得害怕,摇了摇他手,轻声问他:“来这里干嘛?”
“带你去见一个人。”盛承光手里紧紧牵着她,按下电梯楼层时还对她笑了笑。
电梯一直到了顶层。门一开,迎面护士站里的两位护士小姐都对盛承光点头微笑,好像都是熟识他的:“盛先生来了。齐光他吃过早餐了,这会儿正在休息呢。”
“没事,不用吵醒他。”盛承光对她们点点头,脚下未停,带着子时一直走进了走廊的深处,在这层唯一的一间病房前停了下来。
病房门上有一块可以向里探视的玻璃,从玻璃看进去,可以看到布置得很舒适的房间里洒满了阳光,窗边阳光最好的地方摆着一张看起来就十分舒服的躺椅,一个穿着白色运动装的少年侧躺在上面,闭着眼睛,看起来睡着了。
他是背对着窗户的,从而令子时很清楚的看到了他的眉眼。
瞬间子时浑身都僵硬了。
盛承光从她后面拥住了她,他低下头嘴唇贴着她耳朵,轻声的说:“我姑妈生他的时候早产了,他一生下来就住进了重症监护室,所以从小到大他的身体一直不好……去年的时候医生忽然告诉我们:他得了一种叫做‘进行性肌营养不良’的病。这种病会令他一天比一天虚弱,最后他会没有办法自己走路,甚至可能会死……”盛承光拥着怀里的人,亲热低语有如情话一般:“目前还没有很好的办法治疗这个病,但是欧洲的医生告诉我:只要找到合适的匹配对象,他们就能试一试干细胞移植手术,或许能治好他。”
“可是,我现在遇到了一个困难。”盛承光在她耳边轻轻叹了一口气,令子时全身汗毛倒竖:“齐光他的血型是十分罕见的rh阴性o型血,能与他血型匹配的人太难找了,我们找了快一年了,一无所获。”
怀里的人浑身都在颤抖,盛承光拥得她更紧了些,柔声安慰一般:“别怕,我知道你不是rh阴性o型,你和我一样都是rh阴性a型血,对不对?”他握着她肩膀,缓缓的把她转向自己。
他的傻姑娘,与他想象过的无数回一样,满目迷惘的看着他,神情绝望又无助。
盛承光低头吻在她眼睛上,感觉到她眼睛缓缓闭起、睫毛不住的轻颤……他说:“但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是rh阴性o型血,况且我的父亲与他的母亲是亲兄妹,而你与他是同父异母,我们的孩子与他血缘很近,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可能移植干细胞给他的人。”盛承光此刻的语气就像遥远的、没有极光的南极永夜,像那里冰冷的千里雪原上徐徐的寒风,像千尺深的海底巨大的冰山阴影……令人寒彻心骨:“子时,你不能拒绝怀孕,这是你欠他的。”
被他吻着的人忽然猛的往后仰去,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嘴唇哆嗦着讲不出一句话来。
盛承光看着她的样子笑了,残忍的柔声说:“他叫盛齐光,但是他的父亲姓赵——赵怀章。子时,你知不知道这个名字?”
他仔细的看着她的反应,她眼底瞬间的惊慌失措令他心脏一阵又一阵的紧缩,似是快意,似是苦楚。
是的,子时……知道。
那个每年会来看望她一到两次的男人,英俊儒雅、风度翩翩,他每次来都陪她吃一顿饭,虽然很少与她说话,但是她知道那是她爸爸。
她的爸爸叫赵怀章——有一次他在子时那里落下了一张美术研讨会上的证件,那上面有他的照片和名字。
那次他是参加了研讨会顺路过来看她,会议已经结束了,证件没用了,他掉了以后也没有回来找。而子时揣在贴身衣服的口袋里一整年,第二年他来的时候没有问起,她才放心的、默默的、开心的收藏了起来。
这么多年,她不知道拿出来看了多少遍了:她爸爸的名字叫赵怀章。
眼前太多画面涌现,天旋地转,子时有些头晕眼花,混乱里她的手撑在了门上,轻轻的扣出一声响。
盛承光皱眉看了眼房间内,然后把她带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