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树随便套了条裤子就出去了。
走进厨房里,他把之前打好的鸡蛋下锅摊了一张薄薄的蛋皮,出锅后把蛋皮切成细细的丝,他快速的下了一碗速冻小馄饨,冰箱里还有紫菜和虾米,再滴两滴麻油在汤里,一碗紫菜虾米蛋皮小馄饨香气四溢。
子时被他包着被子抱在腿上,吃了几口又热又香的小馄饨,她从心暖到了胃,享受的眯起眼睛,催他:“你也吃!”
盛承光又吹凉了一个,喂给她,他趁机偷香,在她耳边声音低低的撩人:“不用了,我刚才吃的很饱了。”
卧室里这时已开了灯,他j□j着的结实肩膀上,几个可疑的红印子还湿湿的,子时“咕嘟”把整只馄饨咽了下去,连忙说自己饱了。
为了转移话题,她问他:“对了!一一说今天晚上谢嘉树特意为你办了生日party,你不去没关系吗?”
“不用理他。”盛承光默了默,语气忽淡了几分:“你呢?这么晚了你家人会不会担心你?需要我现在送你回去吗?”
子时一愣,“……不用了……不会的……”
盛承光把小馄饨的碗放在床头柜上,把她抱好面对着他,他又问:“那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去说一声?”
子时低着头不看他,也不吭声,盛承光也不再问。安静像一块沉沉的石头压在人的心上。
子时这一天实在是过得太过惊心动魄,如今这样温暖的坐在他怀里,她忽感觉到某种类似于厌倦的情绪。
浑浑噩噩了这么多年,如今有了眼前的这个人,她开始心有不足、开始厌倦那些浑浑噩噩了。
能不能……告诉他呢?
他对她这么好,她为什么还要继续隐瞒呢?
瞒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