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最近也是魂不守舍。”齐云笑着叹了口气,苏心漓也笑,“找个时间,将你们的婚事定了。”
流朱听了,脸红的更厉害了,不过却没有推辞,而是用那张红的仿佛能滴血的脸羞答答的看向苏心漓,“小姐你惯会笑话我。”
流朱说完,端着空的托盘,转身就出去了,水儿和林景是站在外面的,流朱离开后,水儿就进来了,她才刚吃完,看到桌上的糕点又嘴馋了,苏心漓端了两盘给她,水儿乐呵呵的接过,又出去了,估计是和林景分享,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苏心漓和齐云两个人了。
齐云原本是最喜欢开玩笑最多舌的人,不过现在看到苏心漓这憔悴的模样,再想到自家公子的状况,顿时就没了玩笑的心情,他现在也是希望事情早点解决,苏心漓和兰翊舒能够早点像之前那样天天在一起,现在这情形,他都忧心。
“夫人找我来,可是有什么事,您一声吩咐,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齐云依旧是一副夸张的模样,脸上的笑容却痞痞的,苏心漓原本不怎么明朗的心情一下就好了不少,齐云就是那种一开口说话,就会让人心情好转的人。
“现在正是锦榕花开的季节,秋慈不是很喜欢这种花吗?过几日你就让人搬一些到她现在住的院子,房间里也放一些。”
苏心漓说着,又给了齐云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药粉洒在花蕊上,用水浸泡两日,再让人送过去,她要问起,就说是贤妃娘娘赏的。”
齐云接过,脸上的笑意更浓,有一丝不怀好意,“属下一定将这件事情办的妥妥的。”
上次是让他将东西偷偷洒在秋慈的身上,他就一直好奇并且这段时间都在揣测苏心漓的目的到底何在,现在看来,苏心漓已经采取行动了,齐云有一种极为强烈的直觉,秋慈要倒霉了,让秋慈倒霉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尽心尽力?
苏心漓恩了一声,倒是没什么不放心的,皇家别院是皇室的地盘,秋慈现在身在琉璃,就算她心存戒备,但是对贤妃娘娘赏赐的东西,她又怎么能拒绝?尤其这还是她喜欢的东西,这简直就是不识好歹,而且就现在的状况来说,颜宸玺的命运还掌握在她的手上,她是有恃无恐,她最多是将搁置在她屋子里的那些锦榕花搬到院子,不过这样做,也只是徒劳。
“夫人可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吩咐?”
“慕容雨那边,一有消息,立马告诉我。”
原本,慕容雨院子那边要是有什么消息的话,是有人直接向她汇报的,但是现在她身在定国公府,舅舅和哥哥们都在家,府里的下人又多,人来人往的,苏心漓担心被人发现,齐磊现在需要管理皇家别院那边的事情,为今之计,自然是交给齐云了。
“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就算苏心漓不交代,他肯定也会记在心上的。
苏心漓交代了这些,就没再说些什么,齐云却满心牵挂她和兰翊舒的事情,嬉笑着道:“夫人,我们都习惯你和我家公子妇唱夫随了,现在这样分开,见面也是匆匆忙忙的,我心里实在不安的很啊,我估计我家公子就和我一样的心情,下次见面,你好好安慰,给他个定海神针。”
苏心漓看着满是期待的齐云,笑着点了点头。兰翊舒之所以愁眉不展,岂止是因为她的事情,听说他在皇宫经常会偶遇秋慈,他对秋慈的憎恶程度远超当初的怀安郡主,他一见着怀安郡主就没好脸色,现在看到千方百计死缠烂打着往上凑的秋慈,哪里还能有好心情,再就是颜宸玺的事情——
虽然齐云说的有一定道理,苏心漓心中对兰翊舒也有一定亏欠,但是她依旧觉得她与兰翊舒之间并不需要那些,他们之前就已经沟通好了,而且彼此信任,这长久以来产生的感情和信任比她说任何话都有用。
“过不了多久,我应该就会回去了。”
今日在白马寺,她与秋慈还有轩辕律都见过了,而且对于他们的提出的交易,态度极为明确的拒绝了,而之前她对这些表现的也足够抵触,苏心漓相信他们应该是不会找自己了,他们最有可能会采取下一步的措施,只要她静观其变,过了这个坎,同时替定国公府除掉潜藏了这么久的毒瘤就好了,那样她的心,多少能更安定一些。
一直到现在,苏心漓都还有些唏嘘,有些懵,甚至不敢置信,她感觉,从重生到现在,就好像做了场梦,重生时的自己,四面楚歌,而现在,虽然问题依旧棘手,但她终究闯了出来,那个时候的自己虽然顶着光环,却是一无所有的。还有慕容雨,对于她是奸细,上辈子害死了定国公府一家的罪魁祸首,苏心漓到现在都觉得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