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艾忆,你家妹妹……可真是了不得,”黎卿辰裹着齐艾忆的外套走在风里,眼睛被凉风吹的有些红,她脸上说不上来是什么表情,“一个我哥哥,一个容岩,那两个是什么人物,竟然被她一举舀下……呵,真是好笑……”

齐艾忆递给她从便利商店买来的热咖啡,又把外套上的拉链给她拉上。

“你也很喜欢她吧?”黎卿辰打量低头为她穿衣的男人,“你告诉我,她有什么好?”

齐艾忆不答,她于是又问:“你知道纪南吗?”

“你上回说过了,她和容岩……”

“是啊,纪南是容岩心头的宝,容岩带了她十多年,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去……我以为纪南已经是极致了,我打败了她,就没有女人能再战胜我。可是叶沐……叶沐到底凭什么?!她是个什么东西?!”黎卿辰被早上叶沐脖子里那条项链给刺激到了,很明显的情绪失控。

“卿辰,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齐艾忆拉她在路边长椅上坐下,悠悠的说。

“在一家精神病医院里,有个新来的大夫,收治了一个病人。那个病人很奇怪,既不疯疯癫癫打人,也不大呼小叫吵吵嚷嚷,他只是每天很安静很安静的,撑着一把黑伞,蹲在墙边,不吃不喝的。

大夫决定对病人进行治疗。可是他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一点成效都没有,那个病人始终都不理睬他,对他的任何话和行为都没有反应。

最后,那个大夫也去找了把黑伞来,和病人一样撑着伞蹲在墙角,默默的,丝毫不打扰他。

终于,太阳落山的时候,那个病人缓缓的转头,看了大夫一眼,然后他笑了,轻声的说:‘请问,你也是一只蘑菇吗?’”

“你的笑话很冷。”黎卿辰喝了口热咖啡,对着夜色空气,冷着脸说。

齐艾忆耸耸肩,并不否认。